“你早就知道了?”薛菡菱緩緩套上外套,語氣平靜而疏離,“很抱歉,亞曆克斯,我不能向你吐露太多,多謝你今天的款待。”
“菡菱,你認為我稍後給你哥哥的電話應該怎麼交代你的情況?或者,你希望我將每天晚上都會徘徊在樓下,觀望著你家窗口,卻不敢上來的那位章享先生請上來坐坐,順便解釋一下你家裏那盞每天十二點自動關閉的定時台燈的功能?”
薛菡菱的不合作態度顯然早就在亞曆克斯的意料之中,他同樣開始穿自己的外套,言語中卻是不容置喙的堅持。
嗬,居然連這盞台燈都知道了,薛菡菱無奈地垂下雙手,“好,我承認,我這幾晚都因為私事不在家裏,你能不能裝作不知道,就這麼回複我哥他們!
“當然沒問題!”亞曆克斯提著一隻雙肩包,抓起車鑰匙晃了晃,笑容俊朗燦爛,露出雪白的牙齒。
“隻要你讓我一起去看看,你晚上到底在做什麼……”
薛菡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咬緊下唇,“你答應保密,不跟任何人說,我就帶你去,還有晚上不能睡覺,你熬不住就自己回來!”
亞曆克斯眼眸微閃,露出興致勃勃地探險眼神。
“好像是很刺激的遊戲,你在參加某種真人秀的社團活動嗎?”
薛菡菱嗤笑了一聲,抓起帽子丟給亞曆克斯,“還有——別露出你的臉,太招搖了……”
在薛菡菱的催促聲中,亞曆克斯驅車一路飛奔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巧趕上護工推著垃圾車,收拾完趙書涵病房裏的垃圾出來。
守在門口的警員非常敬業的站在門口,看到警員目光清明鎮靜,薛菡菱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這裏麵躺著的是警方幾樁要案的嫌疑人,我懷疑他會有被同夥滅口的危險,因此這些天一直悄悄守在外麵……
他的同夥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女人,還有幾分特殊的手段……就是很高明的催眠術,我擔心她會利用催眠術神不知鬼不覺的催眠看守的警員,然後,進去加害趙傳——就是裏麵那個昏迷不醒的犯罪嫌疑人。”薛菡菱拉著亞曆克斯坐在醫院走廊的病人家屬休息區,盯著通往趙傳病房的必經之路,悄悄對亞曆克斯解釋。
薛菡菱已經用異能查探過拘留病房裏麵,感知到病床上躺著一個昏睡著的人影,心裏更加放心下來。
亞曆克斯的神情卻顯得格外慎重,他拉低了帽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推著垃圾車的護工,然後再盯了趙傳的病房幾眼。
“你餓不餓,我把披薩帶來了,你吃點吧。”
當薛菡菱看著亞曆克斯表情格外凝重的樣子,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卻聽他一開口,居然是這麼一句話!
薛菡菱啼笑皆非地看著亞曆克斯一本正經的樣子,靠在座位上,看了下時間,伸手接過亞曆克斯準備好的飯盒。
“這裏我們不能待太久,過一個小時就會有護士過來趕人清場,趕緊吃完,我們換個安全的地方貓著,躲過晚上九點,就能回來這裏坐一會……”
亞曆克斯璀璨的眼眸閃了閃,深深地看著薛菡菱,“每天晚上你都是這麼東躲西藏的?難怪你看起來那麼憔悴……”
薛菡菱美美的咬了一口還帶著餘溫的海鮮披薩,對著亞曆克斯比劃了一個美味大讚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