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中回過頭,她看到白子遊和朱虎站在洞門口著急的望著她。唐燕想說什麼,身子卻不由軟軟的倒下,大腦裏有什麼如煙花般的炸開,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在模糊的意識裏,她感到自己鼻孔有什麼排山倒海的往外流,身體似被誰接住了,她聽到焦急雜亂的講話聲,那些聲音很吵,她吃力調動自己僅剩的思維的分辨著。
終於她聽到誰在說:“他身體虛弱,不能久呆這裏,我師傅叫我把他帶出去。”
也不知是誰的手扶住她的肩膀,唐燕伸手抓住那隻手,無力的問道:“朝陽呢?你們救他沒有?”
“你現在先管好你自己,你都快沒命了還管別人。”是穆青的聲音,聽著好像還挺生氣的。
唐燕抓住那隻手,固執的說道:“你們答應我進到這裏就救他,他不好我不出去。”
“他沒事,你鼻子怎麼流這麼多血……”帶著男性特有的味道的手帕輕捂住她的鼻子。
聽到“他沒事”三個字,唐燕心安了,眼前一黑,僅存的一點意識也消失。
唐燕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在一條滿是荊棘的山路上奔跑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隻是知道不停的奔跑著。她腳沒有穿鞋子,那些荊棘劃破她的腳掌,刺進她的肌膚。
她很疼,想哭,可是嗓子又幹的冒煙,發不出一點聲音。她隻好邊跑邊流眼淚,然後她發現,她眼睛流出的不是淚水,而是血,那鮮紅的血從她眼裏鼻子噴泉般的湧了出來。
唐燕嚇傻了,心裏害怕的極,張嘴大叫了起來。
“啊!”
聽到床上的人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坐在桌子前沉思的傲視天眉頭蹙了蹙,起身走到床邊。
“你混進天地教的目的是為了盜取靈珠嗎?”傲視天目光炯炯的盯著醒來的唐燕。
唐燕茫然的望著他,思維有點打結,什麼靈珠?眼睛打量著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簡單的茅屋裏,記憶慢慢的湧來,朝陽倒下的身影,冰冷刺骨的水……抓住床單著急的問道:“朝陽怎麼樣了?”
先前在寒水中,她全力抵抗寒冷,沒有精力去記掛朝陽,現在醒來,身上無礙便全心記掛著他。
“你應該擔心你自己,而不是他。”傲視天坐到床邊的椅子望著她,表情嚴肅而凝重。
“我怎麼了?”唐燕動了動,並沒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坐起身,迷惑的望著傲視天。撞見他嚴肅的雙眼,不由往被子裏縮了縮,那個讓她一直感覺親切的人,此時嚴肅的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