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為難自己就為了白子遊?”朝陽站在她身邊酸酸的問。
唐燕聽出他話裏不滿,揚起望過去,但見那俊美如玉的容顏上帶著幾分落寞幾分黯然,一雙清眸正慢慢黯淡下去,漸漸變成一汪深潭,似這才如夢驚醒的拉著他手問:“你先前不高興是因為我和白師兄的事情?”
朝陽不答,挨著她坐下,雙目殷殷盯著她眼睛反問:“你們在衣衫褪盡,在屋裏做什麼?”
“我們哪有衣衫褪盡,白師兄懷疑我……”是女子三個字在喉嚨滑了一圈,猶豫了片刻又吞回去,改口道:“我偷了他的東西,上門查問,所以我才脫了褲子讓他檢查。”
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性別,如果朝陽知道她是女子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隨意和親密了,她也不可能隨時他揩油,為了美色,她決定繼續掩飾。
“那他為何把上衣也脫了?”朝陽眼神閃爍了一下,又盯著她追問。
朝陽的眼神太過於嚴肅和壓迫,唐燕被他看的受不了,仰頭望向天上的月亮,隨口答道:“為了報複他我就哄他和我打賭,誰輸了誰把上衣脫了,結果他輸了。”
朝陽的神色在她說到一半的時候變成了深深的失望和挫敗。他靜靜的聽唐燕說完,再她回頭瞬間,完美地收起了自己的失望,轉目之間,眉目溫潤,風華依舊。
四目相對,唐燕立刻就錯開視線,她發現朝陽此刻目光有種能洞穿人心的犀利,仿佛他已把她看透,知道她撒的謊。
錯覺,絕對是錯覺,他不可能知道她是女子,也不可能知道她剛完全是滿嘴跑火車的胡說。唐燕低著頭安慰自己。
氣氛忽然凝固,唐燕不抬頭也知道朝陽的還在盯著她,她甚至清晰的感覺到他所有的視線都落在她頸子後,忽然間她產生一種的如芒在背的感覺,屁股下的草地也變格外硬,那些本被她忽略的小碎石子似乎也在這瞬間變的鋒利,紮的她坐立不安。
手悄悄的深到屁股底下,將那些隱藏在綠茶裏的石子一顆顆的扒了出來。沒一會,她的身後就堆了一小堆碎石子。
朝陽望著低頭專心拔碎石的唐燕,抬手朝她脖子後的衣領伸去,快要觸她衣領的時候,手又握成拳,如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月色下,那從衣領下露出半多花瓣,紅豔如血,觸目驚心,緊握的手指間有猩紅溢出,朝陽將手背到身後,道:“我去拿吃的給你,一會就來。”
“嗯。”唐燕的手立刻從屁股底下伸了回來,抬起頭,規規矩矩的回答。
看到她這樣,朝陽笑著搖了搖頭,起身離開,走到石頂邊緣的時候,他忽又回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道:“唐燕,隻要你是想要的,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幫你爭取。”
說完,不待唐燕回答,就飛身躍下了岩。
唐燕摸著鼻子,因為朝陽的這幾句話,心情忽然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