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孩子姓繆還是姓馬啊?”孫思媛問了一句。
馬爾內和葛衛華的情況差不多,他現在住在繆家,也不知這孩子算哪家的?
“這麼醜的兒子,我可不要他姓繆!”繆晾晾如此回答。
嚴肅正經的長子之姓,就叫她用這樣的理由給決定了。
等她回了家。將這事兒一說,全家人都反對,她可不聽。後來兒子漸漸長開了,棕發綠眸,膚白俊秀,她還挺得意:這是我家小馬兒!
繆晾晾要坐月子,沒時間玩耍;周蜜蜜和仇奇兵在自己小窩裏正恩愛呢,孫思媛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季佳音吧,又忙著在皇家學堂教書。這算下來,孫思媛根本沒有消磨時光的去處。隻能在家逗逗兒子和幹兒子,有事沒事抱著去街上,找二丫、巧兒她們串門聊天。
“思媛,你現在很閑嗎?”快到吃晚飯的時間。孫思媛才抱著布萊克回家,趙有錢忍不住發問。
“額,怎麼了?”孫思媛保守的反問——要是趙有錢讓她去幹活,她就說自己很忙;要是趙有錢打算帶她出去玩,她就說自己很有閑!
瞧,多聰明!
趙有錢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伎倆。沒好氣的說:“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那“請教”兩個字,說的是咬牙切齒。
“嘿嘿……”孫思媛放下布萊克,摸個凳子坐下:“有啥問題,說出來,孫老師教你。”
這一請教,就停不下來,兩人從吃飯前聊到吃飯後,回了房間還在聊,也沒聊別的,就是鍾表。
新溪國人用水漏,也就是孫思媛說的更漏來計時,水漏的工藝完善,隻要保持水量不減,能日夜不停的計時,非常實用,美中不足的是,水漏體積較大,而且炎季需勤添水,寒季最冷的時候水還會凝結成冰。
在八關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有用到水漏的,也就是到了京城,孫思媛才置辦了這樣的家用。
而今趙有錢提出造鍾表,那真是實實在在的創舉了。
沒有“電”,也就沒有電池,趙有錢想要造的,是不靠電力帶動的機械表。
關於鍾表,孫思媛了解的很少,她隻能認得出時間,分得清順時針逆時針,哪裏知道鍾表的製作原理、內部結構呢。趙有錢向她“請教”,實際上是互相教,趙有錢這樣認真看書的,比孫思媛知道的還多。
“可惜我小時候沒有學那些‘神童’,把家裏的那個老式懷表拆開來看看……”孫思媛暗自遺憾。
她小時候,經常聽說誰家孩子拆了收音機、鬧鍾、玩具車,然後還能給裝上,大家都誇孩子聰明。她就把家裏新買的電話機給拆了,結果死活裝不上。她爸爸忙活半天,最後沒辦法,到電信局買了個新的,氣的她媽媽抓住她好一頓打。
唉,天才兒童就這樣被折下了飛翔的雙翼!在那以後,她再不敢學誰拆東西了。
兩人研究了很久,發現機械表個頭不大,涉及的工藝可繁多,比那水漏複雜不知多少倍。
“有錢,這要想做一個,恐怕至少要一個月!就算做出來了,也不能量產啊!”翻著一本關於機械表的圖書,孫思媛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零件結構圖,她腦子疼!
一個帶在手腕上的普通機械手表,不起眼的大小,居然能分解成幾百上千個零件!
依著新溪國的冶金業、製造業發展,一個月做出來,都得是加班加點、日夜不休的趕工,材料、工具還得齊備,任意取用。
“也未必要這樣小。”趙有錢看著書上畫的圖,“不是還有掛著的鍾表麼,十倍幾十倍的大小,相對是要容易些的,先做大的,一步一步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