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回憶不起,多少年沒有踏上這片土地。**村,這是特萬茨對兒時家鄉唯一的印象。經過了半個月的尋找,他和崔金木終於找到了這個臨海的小漁村。
循著腦海中依稀留存的印象,特萬茨帶著崔金木向著家的位置前行。他們發現,有許多人和他們走在一條路上,而且有不少年紀大一點的人悄悄地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終於,有一個胡子白花花的老漢上前搭話:“你們是特家的表親嗎?來參加玉蝶婚禮的吧?”
玉蝶?特萬茨瞬間想起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捏著自己的衣角乖巧地喊哥哥,記憶中那麼一丁點兒大的小家夥,已經要嫁人了嗎?
“是啊,是的呢。”特萬茨如此回話,漸漸加快了腳步,崔金木為了跟上他,已經開始小跑。
特家的院子中站滿了人,特父特母在院中招待眾人,特萬茨站在大門外,眼角漸漸濕潤。院子還是當初的院子,小時候栽種的梨樹,此時掛滿了梨子,屋子似乎翻蓋過,看上去寬敞了許多。站在父親身後的人可能是自己的小弟,那母親旁邊挺著肚子的或許就是弟媳。
小弟小妹長大了,父親母親卻老了,白發像是調皮的討厭鬼,爬上了他們的頭頂;而時間也如刻刀,在他們臉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溝壑;常年經曆海風的吹拂,他們的臉變得黝黑。
一別多年,記憶中年輕的父母,再也回不來了。
握住崔金木的手,特萬茨邁進了小院。
一直走到特父特母麵前,特萬茨才停下。特家人看著特萬茨,無比驚訝。當麵來看,特萬茨有五分像特父,又有五分像特母,而站在特父後麵的特萬茨小弟,簡直就是黑一點壯實一點的特萬茨!
“請問,你是?”特母驚訝地看著特萬茨,不知道他是誰,隻是心裏,總有些莫名的親近。
“娘,我是萬茨啊!”特萬茨對著特母低吼了一聲,居然掉下了眼淚。
特萬茨早已是當了父親的人,可是,麵對著自己的母親,他到底還隻是個孩子啊!
“萬茨……”特母難以置信地看著特萬茨,眼淚也不停地流:“是萬茨,是萬茨啊!他爹,你看他長得和二子多像!是萬茨啊,是我們的兒子啊,他沒死,他還活著!”
多年前就被判定死去的兒子重新出現,還挽著兒媳的手,這一幕讓特家父母歡喜,也讓院裏的眾人動容。年紀大點的,知道特家二子上頭有個哥哥,被妖風吹走了,能活著回來,真是天賜的福運。
特家小妹知道自己大哥回家了,特意從閨房出來與哥哥見麵,可惜,幼時的記憶太過久遠,早已丟失,她隻能愣愣地看著特萬茨,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玉蝶……”特萬茨摸摸妹妹的頭發:“小時候還說要送你出嫁呢,沒想到,差點趕不上,還好,我來了。”
與此同時,孫思媛眾人達到了阿米國的都城神盾,以海外來使的身份,進入了阿米國的皇宮,麵見皇帝。
此前,他們已經見識到了阿米國的科技發展程度,果然比海邊漁民們了解的還要高,聰明的阿米國人民已經造出了火槍火炮、蒸汽機車等新溪國出現的東西,還有更多新溪國沒有出現的技術產品,比如說,這裏的修路技術比新溪國發達許多,他們將碎石擠壓後鋪平,這樣的路麵質地堅硬且平坦,甚至,他們還從煤中提煉出柏油用以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