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的小臉一下子就蒼白起來,一部分是因為真的很疼,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被嚇的。
抱著她的安東第一時間裏察覺到她的不對,婉君猛然僵直的身體,以及她瞬間變白的小臉,看得他不由緊張起來。
“肚子,肚子疼。。”第一波隱隱的陣痛過去,婉君才說出話來,見文心雅有些被嚇著,婉君也顧不上安慰她,隻是對她說道:“心雅別怕,有安東在呢,我們先上樓去,你別告訴其他人。”
“這。。好吧!”雖然覺得這麼大的事不和其他人說,有些不妥,但是看到婉君和安東兩人堅定執著的眼神,她也隻得點頭答應了,心知兩人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如今又要在家裏生孩子,肯定會有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文心雅這麼勸說著自己,就眼睜睜的看著兩人上樓去了。
兩人前腳剛走,老太太後腳就進來了,一看兩人不在,得知婉君累了上去睡了,也就沒說什麼,把端來的補品看著文心雅吃了兩大碗,這才笑眯眯的走了。
安東抱著婉君進了房間直接閃到了琅嬛福地裏,撲麵而來比現世界要淨純的靈氣,讓婉君剛才不適的感覺緩解了很多。
回到了小木屋那兒,安東把婉君放到床上,脫掉了她的衣服,換成以前,這旖旎的春色足以讓他興奮很久了,可現在他絕對沒有那種心思。
給婉君帶上薄被,喂她喝了一些靈液之後,安東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器械來,其實自然生產也用不到什麼東西,無非就是一些要處理嬰兒臍帶的消毒工具,把這些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後,又給婉君身下墊上護理墊,而在這個時候又一波陣疼的來襲,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婉君不由叫了出聲。
“疼。。疼。。”婉君自小就嬌慣的很,被家人照顧很好的她,別說平時有個磕磕絆絆了,就連擦破點皮都是一件大事,婉君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傷,身上更沒有留下過任何傷痕的痕跡,從她光潔如玉的皮膚就看得出來,這樣養尊處優的一個人生平第一次體會這樣的疼痛,隻是用想的,就知道這對婉君來說有多麼的艱辛。
“握著我的手,深呼吸,深呼吸。”安東心裏也有些慌亂,但麵上還是鎮定的很,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自己亂掉了,那婉君肯定會更加緊張。
像生孩子這樣的事,若是去醫院的話,陣痛的時候,醫生也是幫不到什麼忙,陣痛就是一個必須的過程,有些人時間長,有些人時間短,像婉君這樣的,懷著個小魔星,安東一早就準備好了要打一場持久戰了,所以眼下坐在婉君床邊的他一邊鼓勵著婉君,一邊也隻能幹著急的等著。
陣痛一陣一陣的過去,婉君此時大汗淋淋,雖然安東一直在幫自己擦拭,但那層好像永遠都抹不去的陣痛,使得她的發間都已經有了些許的潮濕,她難受著,安東也不好過,從沒見過婉君因為疼痛叫到這樣的淒厲和無助的他,又一次開始討厭起婉君肚子裏的小魔星,也又一次開始討厭自己,若是當初注意些就好了,沒孩子也無所謂,最主要的是婉君不用這麼痛苦,看著她咬著嘴唇,握著自己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變得發白的樣子,安東心裏備受煎熬。
又一陣劇痛過來,感覺到快要時候的婉君,不由再一次使勁的用力。
終於,在安東的鼓勵聲中,婉君感覺到渾身力竭,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又一次聚集起力量,使勁的將那個折磨了自己很久的小魔星給送出體內。
“哇。。哇。。哇。”果然是個小魔星,別人家的孩子剛生下來,哪有她這麼精力十足的表現,婉君朦朧的聽到安東急切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好像根本沒搭理孩子的模樣,不由不滿的喃喃兩句之後,就昏睡了過去。
眼瞅著婉君因為太過勞累直接睡了過去,安東心疼不已,利索的給小丫頭剪了臍帶,處理好,又把她泡在靈液裏洗了個幹淨,包裹好之後再把至今還手舞足蹈絲毫沒有初生嬰兒那種虛弱的她放在單獨的小床上,動作之快根本沒超過三分鍾,可這就已經很是讓他焦急了。
做好這些,再回到婉君身邊,把人好好的檢查了一遍,確保婉君隻是太累了睡了過去,安東這才稍稍放心下來,果然,孩子什麼的還是要一個就好了,他真是不能忍受婉君再受一次這樣的痛苦了,從婉君懷孕到分娩不僅是對她自己的考驗,對於安東來說更是一場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