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爺走到亭子邊的正中間,馬上有幾位侍從上前,給他們鋪上比較精美的地毯,擺上酒菜,果然皇族之人的享受和待遇就是不一樣了。
那七王爺坐在中間,那懷中的女子就柔弱無骨地臥在他懷中,但他卻在此時抬起頭來,這七王爺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沒有什麼皇族的威儀,但那雙眼睛看著人時卻帶著些許陰寒。比起那位在禪房前碰到的三王爺來,這兄弟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悠然表妹,我們過去坐吧。”那唐小姐終於回過神來,向她道。
“好的,多謝唐家表姐。”兩人就像唐小姐所在的坐席而去。但她們兩人走出不遠幾步,卻被另一女子擋住了去路。“嘖嘖,我說誰呢?原來是我們的京城第一浪女,楚家大小姐呀,還真是稀客呀!”
這女子盛裝。繡有綻放大紅牡丹的抹胸,隻是這抹胸未免太低了一點,錦繡的罩裙,未免太繁複了點,微微透明的薄紗,未免太透明了點,和一條長長的鮮紅的披帛,未免太鮮紅了點。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這說話未免太刻薄了?什麼京城第一浪女?她怎麼不知道?
對呀,她是不知道,她知道才見鬼呢?她又不是真的楚悠然。隻是這京城第一浪女?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原本的楚悠然真的很豪放很放蕩,不會吧,她不是才滿十六歲沒過幾個月嗎?雖說古代女子出嫁的時間都比較早,難道性生活也比較早?可如果原本的楚悠然那麼放蕩,為何昨晚才失身?小桃和小杏反應也不會那麼大,這中間有什麼蹊蹺?
不過她楚悠然從小到大還沒有敢跟自己過不去,因為跟她作對的人下場通常都很淒慘,還記得上幼兒園大班的時候,有一位剛轉來的小男孩,他處處跟她過不去,有一次還惡作劇,將她關在廁所裏兩個小時,最後還是到了吃飯的時候,老師四處找她才幫她把門打開。不過那個男孩子敢惹她的後果就是她將舅舅實驗室的一條吃了麻藥的小蛇放在了那男孩子的書包裏,後果就是那小男孩再醫院裏躺了一個月,不過從此之後,是聞蛇色變。
楚悠然且不動聲色,看那個唐小姐怎麼反應。
“元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楚家表妹隻是年幼不懂事才作出那等荒唐的事情來,你又何必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一提再提。”
荒唐事?到底是什麼荒唐事?楚悠然腦門前伸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但礙於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問問身後兩個丫頭。
“表姐,我們走吧,一個人被狗咬了一聲,難道我們還得咬回去不成?”
“悠然表妹,你——”唐小姐拉了拉她的衣袖,旁邊有些人聞言卻嗤嗤地笑了起來。
“楚悠然——你——竟然敢說我是狗,你——你——”
“元小姐,你搞錯了吧,我可不記得自己說過你是什麼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是吧,表姐,小桃。”
“楚悠然,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我記住——”那元小姐氣得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真沒趣,段數這麼低,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我當然會記住,你要說你不會放過我的,還是這筆帳該天要給我算,是嗎?”
“你知道就好。”
“不過元小姐,我有一句話也要告訴你,剛才我無意中看到——有一隻長著許多腿的蟲子鑽進了你的褲腿之中,本來我剛才是要提醒一下的,但一直沒來及地說,說不定那隻蟲子現在已經爬到——”
“啊——啊,蟲子,那裏有蟲子,那裏有蟲子?蟲子有哪裏?”整個參加桃花會的人就看到剛才還盛氣淩人的元小姐當著所有人的麵不斷地跳著腳,拍著自己的身子,被她這麼一扭一扭的,原本係緊的腰帶竟然也鬆開了,然後,可就春光乍泄了,天可以作證,這與她楚悠然可沒什麼關係,她也沒動什麼手腳,純粹是上天要懲罰一下這位元小姐,可見這元小姐做人太失敗了,連上天都看不過了。
“表姐,我們走吧,讓元小姐慢慢找她的蟲子吧,隻是有一件事情悠然覺得比較遺憾。”
“楚小姐,說的是什麼事情,不如說出來讓本王也聽一聽。”那位七王爺不知何時懷中摟著那位姑娘挪了過來。
“其實,也不是大事,我隻是覺得枉我楚悠然被人譽為京城第一浪女,但和此時的元小姐比起來,卻差的遠了,我這京城第一浪女當的還真有點慚愧呀,王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