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見雲中仙的鼻尖已無任何氣息流動,心神俱碎。
“你可以走開嗎?”白起麵色冷峻,對著李煜說道。
“喂,你怎麼跟一大人說話呢?”渾身帶傷的七走了過來,見白起對李煜不敬,不經大腦立刻吼道。
白起連正眼也不瞅上一眼,語氣裏霸道絕倫,道:“怎麼,還想跟我打一架嗎?”
“隨時奉陪!”
“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六當著和事佬擋在兩人中間。
五比七的嗅覺自然更加敏銳,看到雲中仙的異樣,猜到了一些東西,便一把壓低七的腦袋,大笑道:“一大人和白先生的事,你瞎摻和什麼!走,我看二那小子應該已經把陰影之穴搭建好了吧?”
“別弄我,頭發弄亂了怎麼辦?”說話不經大腦的七才看到雲中仙緊閉雙眼的慘淡麵容,自知這渾水不是自己能趟的,立馬順著五的台階下,灰溜溜地走了。
一大人見他倆鬧完,也不生白起的氣,站起身,拍了拍白起的肩膀,和六一起跟隨五和七的背影而去。
白起繃緊的神經突然如土崩瓦解一般,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而兔子,跳到雲中仙的胸膛上,不發一言。就像往常一樣,就像雲中仙仍活著一樣,躺在她的懷裏。不同的隻是,雲中仙此時的身體已是異常冰冷。
“對不起兔子,對不起。”白起已是淚流滿麵,埋在雲中仙的長發裏。
“她總是裝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卻總能讓別人感受到她的善良,而她的內心始終脆弱不堪。這不怪你,白起!”兔子竟是無悲無喜,麵無表情地說道,“我理解她所做的這一切。”
白起抬起頭,看向雲中仙臉上的那條血線疤痕,喃喃自語道:“你為什麼這麼固執?為什麼這麼傻呢?”話畢,白起似有意似無意地撫摸著那仍鮮紅的血線。這看似一般劃痕的皮膚,但當白起觸摸時,他隻感覺這傷痕就像時空裂縫一般,有一陣風要把自己的手指吸進去。
非同尋常!
白起來回反複撫摸了幾次,突然叫道:“仙兒她,有救了。”
兔子一聽這話,平靜的內心瞬間起了波瀾,衝著白起驚喜地叫道:“真得嗎?”
白起點點了頭,說道:“其實我不僅擺脫了神意的控製,甚至還奴役了它。”說罷,隻見白起咬傷自己的大拇指,血液順著指尖滴落,沒入雲中仙麵頰的傷痕。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白起的血液竟然能去掉雲中仙麵頰上的傷痕。盡管隻是複原一點點,但是這足以證明白起的想法是正確的。
白起一臉驚喜說道:“果然和我想得一樣!雲中仙和我一樣,都是召喚了上古強者的神意。然而她召喚的上古強者的神意,明顯更強,後遺症也比我的嚴重不少。但是,神意與神意應該是相通的。我身上的神意雖然不能讓她完全複原,但是也能彌補她身上失去的生命力,達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兔子聽完白起的解釋,皺眉道:“但妹妹她透支了太多的生命力,沒有足夠的神意……”兔子仔細看了一眼白起,繼續說道:“我知道了!”兔子一躍而下,瞬間消失無蹤,隻有一句話還纏繞在白起的耳畔,“我希望她睜開眼時,第一個看到的是你。”
“雖然我和你相處不過幾日!”白起麵帶微笑地看著麵容蒼白的雲中仙,心疼地捋順雲中仙的長發,撫摸著雲中仙那完美無缺的側臉,“但總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已有幾世紀那般漫長,已經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了。”話畢,白起瞳孔裏的上古咒印再現,金色光紋散發著神聖的光亮。白起手指再次觸摸到雲中仙麵頰上的傷痕,卻像被刀片割傷一般。然而,白起指尖上流出的血液卻不再是紅色,而是發亮的金色。隻見雲中仙麵頰上的傷痕受到金色血液的滋潤,迅速恢複著。
畫麵轉換……
又是那潭清泉,又是那水麵之下的白衣女孩。白起再次站在了清泉畔旁,望著清泉之中的女孩。女孩也望著他,好奇、警惕、害羞,種種神色一一寫在臉上。白起蹲了下來,隨著指尖沒入水麵,一股股冰涼之意沁入心脾。白衣女孩在水潭中央遊了過來,碰了下白起的指尖,又將手縮了回去,一臉嬌羞之意不免讓人大快朵頤。
“你叫什麼名字?”白起微笑著說道。
白衣女孩可愛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見白起點了點頭,自己卻搖了搖頭,顯然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白起看著白衣女孩,輕聲說道:“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很像!”
白衣女孩遊到岸邊,仔細地看著白起,心想自己怎麼不認識他?
白起將自己的手放在白衣女孩的眼前,說道:“能讓我摸摸你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