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枯蝶暗哼,大哥!我知道你做這個對我的身子無害,除非你有虐待女人的傾向,可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
“小乖乖,是為夫嚇著你了,你現在的身子,為夫還真怕壓壞了你。”
“你再叫聲試試。”每次聽到這個稱呼,枯蝶都被雷的滿麵黑線,當下,二指禪就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趙媽媽,最近藥裏沒動什麼手腳吧,”他一把抓住了她作怪的小手,用手指摩挲著她的手心,有癢癢的感覺。
裴奕涵驀地想到了先前的事情,眼中一冷,在他看來,趙媽媽就算是大夫人的陪嫁,小時候對他也不錯,可當她在藥中搞鬼的時候,已經失去了他的信任。
對一個有異心的仆婦,打殺了都不是什麼新鮮事,可自己的夫人對趙媽媽毫無動作,他猜測,她多半是另有打算的,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想她再受到傷害,尤其,她的身子遲遲不能康健,不僅他的子嗣比較艱難,他自己也越忍越辛苦。
所以,就算內宅的仆婦處置是主母的事情,可也是關乎他的事情不是嗎?
“沒有,她要是再敢動手腳,下次我讓她喝的就不隻是補藥了。”枯蝶的聲音沒有了先前的傲嬌,略帶了一抹冷意。
人一輩子不可能不犯錯,重要的是像綠裳那樣知錯就改,這趙媽媽的為人,私下裏是極其和善的,是裴大夫人從小的貼身丫鬟,決不至於無緣無故地就對新娘子下毒。
如果她,現在還有膽子在藥裏動手腳的話,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是她自己放棄了活命的機會,不過自己進門也就幾日,她的一舉一動還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你懂藥性?”再一次回想了出嫁路上發生的一些事情,裴奕涵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
“從小身體不好,吃的多了就多少知道一些,素日也曾看過一些醫書。”遲疑了一下,枯蝶道,她覺得她已經夠低調了,但裴奕涵這種人,一點都不愚蠢,他的懷疑是需要得到答案的。
不過,這樣一來,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裴奕涵開口詢問疑惑的時候,說明這個男人已經開始嚐試著去信任她了,現在跟她說話也是以她交流的態度說話,心中並無多大的防範之心,。
也許,他心中並沒有完全消除掉對她的疑心,可他對她這個人明顯還是很有好感的。那些疑慮在某些時候反而顯得不重要了。
可這樣一來,當他開始信任她的時候,她也必須有所回報,可她能回報什麼呢?她的感情?會嗎?在現代見識了形形色色的愛情和婚姻,明白男女之間的愛就如同那河水,沒有什麼長形的,在感情上,她其實並不比別人高明多少!
不過她從不是懦弱的人,她願意用自己的心去學習,不會因為偏見而卻反抗,也不因為女子的矜持而故作姿態,隻是,希望裴奕涵不要讓她失望才是。
她身子不適固然有各方麵原因,何嚐不是給她給了一個觀察裴奕涵的機會,如果,她是良人,她願與他攜手同行,對抗所有的風風雨雨,守護他所守護的。
又想到了那兩個通房,也好,這也算作是對裴奕涵的考驗吧,如果他對那兩個通房有了一些她無法忍受的行為,那麼,她與他之間從此就會永遠成為兩條平行線,不再交集。
“好好將身子養好,不要讓我擔心,好嗎?”裴奕涵用一支手臂將身子支撐起來,說話的語調似乎還帶了點懇求。
其實,看著自己娘子的神情多變,他心中卻無來由地多了一絲煩躁,不知是為什麼,他就覺得此時的她好像是她怎麼也捉不住的。
但他一向喜怒不輕易表現,又不習慣隨意遷怒,即使,今個為了那個什麼雞肉,有些吃醋賭氣的行為,可出去找了個酒樓坐了半日,卻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一個大男人,今日怎變得跟小孩子一般了。
可就是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從懷中這個女子闖入了他的世界後,一切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她的心,他還是抓不住,雖然知道她的某些行為動作就是用來迷惑他的,可他竟不忍心繼續深究,反而覺得這樣的她更加有趣。
不過嗎,來日方長,她既然成了他的妻,那就是他的女人,並不是隻有她會做戲,他也會,他相信在他如此懇求的語調下,她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