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蝴蝶姨最好了。”唐少恨蹦蹦跳跳地就上床去睡了。
裴亦涵看著躺在床上露出小臉的唐少恨小朋友,又看了看幾個丫鬟道:“紅裳,綠裳,今晚就由你們幾個陪著小王爺睡覺。”
“裴叔叔,不行。”唐少恨小盆友坐直了身子,可惜,他的冰塊臉叔叔根本不鳥他,反而轉過身來對枯蝶道:“我們走吧。”
“去哪裏?”
“城東的莊子裏有一處熱泉,據說對女子的身子調養比較好,我們今晚就去那裏。”
說完,就抱著枯蝶的身子出了房。
唐少恨小盆友還沒來得及反對,裴奕涵和枯蝶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門邊。
見狀,這小家夥氣憤地坐了起來:“就知道裴叔叔是壞蛋,晚照姐姐說,蝴蝶姨每天晚上都和裴叔叔做著好玩的事情,本小王爺本來今晚特意想見識見識,沒想到裴叔叔這麼狡猾,竟然抱著蝴蝶姨跑了!哼,你們以為躲得了今天,就能躲過明天嗎?”
綠裳,紅裳,晨曦聞言,麵麵相覷,都將譴責的目光投向了晚照,晚照自己也很委屈呀,昨個晚上,小王爺不睡覺,非要半夜起來找自家小姐,她隻好當時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誰知這小家夥還真聽到耳中了,竟然打算今晚聽床腳。
裴奕涵抱著她,腳下禦風而行,枯蝶再一次讚歎,這輕功真是個好東西,幸虧有這項技術活,古代的交通才不至於那麼乏善可陳,現在人之所以學不會這東西,多半與現代如此便利的交通有關。
“今天第一天管事,沒有人為難你吧!”他沉沉的聲音響在夜風中,自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深幽味道。
“現在還沒有,我還沒打算這個時候就開始摻和,總要先私下裏熟悉熟悉再說吧。”為了讓她柔嫩的臉蛋不被夜風吹著,他用身上的披風包著她的頭臉,發出的聲音也嗡嗡地。
“那就好。”裴奕涵當然知道府中這千百號人不是那麼好管理的,其中的錯綜複雜,說不準那裏就有個陷阱等著她跳下去呢?自然希望她不要貿然出戰,這就跟打仗一樣,事先做好了準備,才能克敵無數。
“不過,那個泥娃娃今天倒是讓我給碰上了?”
“泥娃娃?”
“就是我們新婚之夜,有人送給我們的那件‘新婚賀禮’,你忘了嗎?”
“哦。可有什麼發現?”不同於枯蝶將這件事情看的輕描淡寫,裴奕涵每想起新婚夜那件事,心中的憤怒就壓抑不住,他聽說那泥娃娃是給吊起來的,又想起在迎親的途中,她就莫名其妙地‘自縊’過一次,雖然,事後,那件事情疑點重重,可他不相信,以自家娘子的性格,會想不開自縊,自縊倒也罷了,一次可以救活,兩次恐怕就沒那麼幸運了。
“目前還沒發現什麼,隻是那嫁衣倒是值得查一查。”說是查,可那千頭萬緒的,也未必能查出什麼東西來。
對手如此狡猾,稍微一個輕敵就不斷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隻可惜,在這個裴家,實在無法實行團隊作戰的戰術,隻能自己和裴奕涵孤軍奮戰。
一個隻能借助簡單人力的時代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對方害不死我們,終歸是會現身的,我不在府中的時候,你也要事事小心,自保是第一要務。”
“嗯,我知道了,這個耐心我還是有的。”
“過幾天,西涼國的使臣就要到了。”枯蝶一愣,西涼國的使臣,這與他們裴家有什麼關係?不過裴奕涵在這個時候,特意將這個問題提出來,就說明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可是對所謂的西涼國她是一點概念都沒有,隻知道西涼國比東唐國要小一些,不過西涼國的皇帝比較好武,這麼多年來,與東唐國有戰有和,裴奕涵先前就是駐紮在東唐國與西涼國的邊境。
如果不是他們這次製定的誘敵計劃取得了勝利,雙方開始和談,那麼,就算到了現在,兩國的邊境,恐怕還是烽火連綿的。
“這次隨著西涼國使團前來的還有西涼國的一名女將,同時,也是一位公主,這次作為使臣之一來到東興國,皇上命我接待,這意味著你的夫君我又有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