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明白最好,這些年,要不是你行事有些極端,我們……”裴老國公看著麵有病態的妻子,如今,他們兩人的青春風華都已不在,兩人的頭上都隱約有了白霜,畢竟是,曾經傾心相愛的女人,心中也五味紛雜。
“夫君,我知錯了!”裴老夫人也不是個愚蠢的,看到自家夫君的臉上現了懷念的神色,自個也想起了當年的一些情事,心中卻又苦又澀,她一向認為自己所做的都是為了裴家好,最終卻不受夫君待見,被那些狐狸精奪去了寵愛,哎!
“歇了吧,順便想想明日該怎麼回話才是。”裴老國公因為想起了過往的情事,雖然對裴老夫人對枯蝶的所作所為不滿,但想到自己也曾經有負與裴老夫人,所以,還是在裴老夫人屋中歇了。
裴老夫人因為自家夫君睡在了自己屋中,心境就變的好了許多,就覺得怎麼著也得將那孫媳婦接回來,討自家夫君歡心,人老了,雖然兒孫滿堂,更怕孤獨,她不想每個晚上都孤零零地睡一個大屋子。
至於涵哥兒與初雪的事情,如果涵哥兒不願意,老祖宗不表態,自己夫君與兒子兒媳都不表態,那就先放著吧。
裴老國公與裴侯爺商量完事情離開之後,裴侯爺坐在書房想了片刻,就見芳菲從門外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
他一時有些發愣,最後才想到這不是心儀,而是那晚的那個丫頭,心中的滋味就有些複雜,因為那晚做了那樣的事情,他對裴大夫人一直有些愧疚,這段日子,一直留在侯府的宅子那邊,連帶地就不太願意見這個丫鬟。
可那張相似的麵孔,又讓他狠不下心來,惡語相向。
“侯爺回來了,不知道夫人的身子可大好了?”芳菲一邊請安一邊道,她並不是很情願地出現在裴侯爺麵前,隻是芳卉說了,如果她現在在侯爺麵前不積極表現,過幾日,侯爺就會將她忘在了腦後,到時,她隻有被變賣到私寮的下場,所以,她隻好打起精神,梳妝打扮後來書房見裴侯爺。
“你怎麼在這?”裴侯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帶著些許審視的目光道。
“侯爺忘了,奴婢本來就是在書房侍候的。”芳菲憑著感覺好像感到裴侯爺不是很高興她此刻出現在他的麵前,但想起芳卉有些可怕的眼神,她隻好硬著頭皮回道。
“哦,我一會就去安歇了,這裏不用你侍候了,你回房吧!”裴侯爺對那晚的事情也是存了點疑心的,這世家的人,從小就在複雜的環境中長大的,就算沒有問題的事,有時也被他們放在心中反複思量。
更何況,這幾日與裴大夫人單獨住在侯府的宅子裏,沒有人打擾,隻有他們夫妻兩個,不必處處提防,心與心的距離就近了一步。
芳菲聽到裴侯爺就這麼打發她回去,雖然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又想到,現在回去恐怕無法給芳卉交代,當下心中就多了幾分躊躇。
“那……可要奴婢侍候侯爺休息。”芳菲想了片刻,終於覺得這句話好像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下去吧。”裴侯爺盯著她看了幾眼,直到她的手腳變的有些局促起來,才語調平淡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是,侯爺。”反正她已經盡力了,芳菲就施了禮退了下去。
看著芳菲遠去的背影,裴侯爺再心裏承認他的心儀再也回不來了,這個丫鬟終歸是和心儀不同的。
將書房重要的東西歸位,他回到了他與大夫人往日的寢居,大夫人身邊的人帶過去了一些,就顯得這房子都空曠了一些,因為明個一早,要到探花府去賠罪,他派人給裴大夫人送了一個口信,說今個不回去了,明日要陪著裴老夫人一起去孟府。
芳菲回到房中後,看到芳卉果然在等著自己:“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侯爺過那邊的宅子去了?”
“沒,侯爺不讓我侍候。”對上芳卉的目光,她隻好實話實說。
“哦,真是個沒用的,難不成乞丐當的,連最起碼討男人歡心的招數都沒學到?”芳卉有些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我不想惹侯爺生氣。”她是真的不會討男人歡心的,更何況那晚上,在那樣的環境下,她並沒有享受到男女之間的魚一水之樂,又因為是第一次破一身,疼的要命,又不敢喊出聲來,隻好生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