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蝶打量完畢,麵上並沒有多少驚慌失措的表情。在沒有完全掌握這個挾持自己之人的性格喜好之前,她還沒想好怎麼對付他。隻是自己的身子為何覺得有些虛弱,感覺十分的空乏。
實在是因為今日的事情事出突然,枯蝶事先一點準備都沒有,現在想辦法逃跑,似乎有點不現實。不過,她可以預料,這人今天這麼一鬧,勢必要在裴家掀起大的風波,隻是不知裴奕涵知道她被人劫持了,會怎麼做?
“這就是閣下住的地方嗎?看起來環境還不錯,要知道,我是裴府的大少奶奶,太簡陋的房間是住不慣的。”枯蝶隨意開口並轉身道,她在想辦法試探這個人的底細前,也決不能讓對方先看出自己是怎樣一個人。
這一轉身,枯蝶倒是真正地看清了這位綁匪的真實相貌,年紀確實不大的樣子,看起來應該就是二十來歲的年紀,身穿的卻是很騷包的大紅色,配著這一身打扮,她將目光移到了此人的臉上。
這人長的容色很豔麗,不過未免太陰柔了一些吧,要不是看到他脖子上的喉結,她說不定還拿不準對方的性別。
如果男扮女裝,恐怕不會比自己的女裝遜色,讓她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泰國的‘人妖’。枯蝶天生但對太陰柔的男子不感冒,總覺得男人還是陽剛一些的好,就像自家的夫君裴亦寒那樣。
這人妖綁匪看到枯蝶在打量他,臉色的神色卻沒有多大變化,甚至還做出一副很閑適的模樣任憑她打量,唇邊雖說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可枯蝶總覺得這笑意並不是發自於這人的內心,反而讓她心中升起一股涼意。
盡管如此,枯蝶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所謂的毒手書生現在表示出的這副樣子,恐怕是她見過最閑適的綁匪了吧,即使這閑適隻是特意表現出來的,她可沒有漏看這人眼中的偶爾閃過的一抹複雜的神色。
這人的身份和目的更讓她玩味了。
“怎樣,在下的容貌不比裴奕涵那張冰臉差吧!”毒手書生向來並不喜歡別人盯著自己看,凡是盯著自己看個不停的,這世上能活著的已經沒幾個了,他最想看到那人的目光,卻越來越看不到了,是他錯了嗎?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枯蝶聞言,先是嫣然一笑,然後呈這男人也被她的笑容迷惑時,冷冷地吐出八個字。
“你……”毒手書生不知道這女子為何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難道她真的不怕,這份膽識倒是不錯,可惜越是這樣,他越想毀了她,還有他平生最不喜歡的是別人將他比作女子。
這女子竟敢如此放肆地調侃他,臉上的笑意驀地不見,硬生生地透出一抹陰狠來,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什麼,神情又放鬆了,重新恢複了先前的樣子。
“怎麼,閣下請我來做客,讓客人站在院子裏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枯蝶越來越覺得站著的身子有些不穩,她不想在這個莫名其妙的綁匪麵前示弱,現在迫切有一張凳子讓她坐下來。
而且,她剛才故意出聲挑釁之後,自然將這綁匪的表情盡數收入眼底,看來這人不是不會生氣,不過她是個聰明人,不願在這個時候徹底激怒此人,引發一些更多的變數,就換了一個話題。
不過說起來有些奇怪,當初麵對裴奕涵時,她可以窩在他的懷中撒嬌,裝作我見猶憐的模樣,將幾種麵貌表現的淋漓盡致,來對付裴亦涵,可對這個男人,她卻不想把這一套隨便施展出來。難道,是夫君這個身份形成的一種潛意識的心理,還是因人而異的?
“也是,青綠黃白,出來迎接貴客了。”這毒手書生高聲喊了一句。
“是,公子。”屋子的門從裏麵打開,走出來四個麵貌相同的小姑娘,各個都是十三四歲的樣子,隻是身上的衣裙顏色不同,還真是青綠黃白四色。
這四個姑娘是四胞胎?這樣一模一樣的,就是在現代,也會引來別人的圍觀,枯蝶心中也不免好奇了幾分,能用的起這樣的奴婢,看來這綁匪絕非一個普通的江湖人呀!
隻是這樣一個人,看起來應該不缺錢,並不是為錢做事,那還真是吃飽的撐住了不成?采取刺殺皇帝,劫持別人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