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婆子也是個聰明人,她往日也受了盧三小姐一些好處,雖然,這位三表小姐的做派,跟小時根本就沒法比,惹來了府中許多人的閑言碎語,可盧三小姐畢竟是裴老夫人的娘家人,說不定真的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呢,要不然,三表小姐的丫鬟怎麼這一大早地就等在院子外邊。想到這裏,許婆子隨意拉了一個灑掃丫鬟,私語了幾句,不外乎是讓她幫著看看,老夫人可起了,並順便稟告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丫鬟閑箏姑娘。
裴老夫人的身子到了冬天本就不大好,咳嗽個不停,再加上,要過年了,這家中的許多事情都要她操心,所以精神也不大好。昨個夜裏,她本就睡的不安穩,今個一早醒來,躺在床上時,不由地想起了許多往事。
閑箏進房時,就發現裴老夫人正坐在床上發呆,老夫人的性子她多半是知道的,雖然聽了那灑掃丫鬟的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開口道:“老夫人,可是要起了,表小姐那裏的小橋要見您。”
“小橋?她不好好侍候自己小姐,這一大早地跑來見我,所為何事?”盧三小姐昨晚做的事情,隻要不是關乎裴奕涵和枯蝶的,她的理智還是很正常的,為了不牽連自己身邊的人,其他的熱,她事先早就打發她們回房休息了,至於身邊最貼身的小橋,則用藥,讓她昏睡了過去,所以,昨晚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裴老夫人在盧三小姐那裏安排的眼線也沒有反饋回什麼信息來。
裴老夫人對這個侄孫女的所作所為越來越失望,她沒想到,初雪根本就是一個不堪大用的,比起枯蝶這個她看不順眼的孫媳婦來,初雪差的不是一點兩點,總是將自己的缺點送到有心人麵前,被別人利用。
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皇上的旨意是不能違背的,初雪還不死心嗎?莫非又搞了什麼花樣出來?希望,她吸取以前的教訓,別丟了裴家和盧家的臉,想到這裏,裴老夫人心中一陣無來由地煩躁。
“回老夫人的話,門上的許婆子說,小橋好像很急,恐怕不會是什麼小事。”閑箏盡職地扮演著自己的傳話角色。
“讓她進來吧。”
“是。”閑箏去了門口,讓一個小丫鬟去傳話,讓小橋在外間等著。
房內的丫鬟們開始負責幫裴老夫人梳洗,梳洗裝扮完畢,才讓小橋進去。
“姑老夫人,還請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吧!”小橋一進門,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地對著裴老夫人磕頭。
裴老夫人見狀,眉頭擰在了一起,閑箏見狀,手一揮,裴老夫人房中的人就剩下了閑箏和小橋。
“說,到底怎麼了?”
“姑老夫人,小姐糊塗呀,還請姑老夫人為了盧家的名聲,務必救救小姐。”小橋知道,這個時候,事情再也隱瞞不住,當下,就說盧三小姐可能去了大表少爺房中,可如今,都過了一夜,還不曾回來如此如此地說了一番。
裴老夫人聽完,氣的將手中的茶盅在桌上猛力一磕,發出很大的響聲,這個初雪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事情傳出去,弄不好,皇上也會給涵哥兒勾引弟媳的帽子,初雪的更是將盧家的臉麵丟盡了,就是做事,竟然會做出如此粗糙的計劃來,到時,損人不利己,又何苦呢?
盡管心中再怎麼惱怒,裴老夫人知道,初雪既然昨晚沒有回自個的房中,那麼,就一定還留在涵哥兒的房中,如今,看來,這件事還得由她來處理。隻是不知,昨晚的事情到了最後,到底是怎樣一個結果?
一時之間,裴老夫人的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可臉上的表情已經收斂了起來,對身旁的閑箏道:“去找三表小姐來,我們一起去涵哥兒的院子瞧瞧。”
“是,老夫人。”閑箏已經明白了裴老夫人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讓她去選一個身形和三表小姐一樣的丫鬟,然後穿上三表小姐的衣裙,帶上鬥篷,假扮成盧三表小姐,然後去了大少爺的院子中,到時,再將三表小姐的接了出來,就沒有人知道昨晚三表小姐是在大少爺他們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