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怎麼樣?”青格不屑地說,“珊瑚,她還沒有你長得好看呢!”
“是嗎?”我笑嘻嘻的說,“是沒有你長得美吧!”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我多少知道一點,這位索尼大人的千金八成是看上了嶽樂了。
明珠也笑嘻嘻的看著青格,青格紅了臉,惱了說:“好啊,今兒個你們兩個聯起來取笑我?!”說著,拿胳膊猛地拐了一下明珠。明珠笑著說:“你這人也真是的,被人看穿了心事,惱了吧?竟拿胳膊拐我?難道我怕了你不成!”一邊說笑著,胳膊又拐了過去,一時,兩人追鬧了起來。
我笑著說:“青格,你趕緊賄賂賄賂我吧!”
“我賄賂你這死丫頭做什麼?”青格笑著問。
“你賄賂好了珊瑚,她好幫你做媒啊!”明珠笑著說,“珊瑚打小就和四貝子在一個學堂玩大的,隻消她說一句,我保準那四貝子一定會記住你。”
“她——”青格笑著說,“她敢找我要賄賂?我不掐死她才怪!”
“掐死了我,我看誰給你做媒人去?”我笑著說。
青格斜著眼睛看了我一會,臉色有點怪異,半響才說:“珊瑚,嶽樂他這麼好,你怎麼就不喜歡呢?”
“我喜歡了,那你怎麼辦啊?”我笑著打趣說。
明珠捂了嘴笑起來,說:“你呀,患得患失的,還不趕緊賄賂賄賂珊瑚?”
“嗯!隻要你對我好了,我一定在嶽樂麵前死勁說你的好話!他一定會記住你的!”我笑著說。
青格又看了我一會,臉色慢慢地暗淡下來,低低的說:“記住了,又能怎麼樣?我連這宮門都出不去。等我熬到了出宮的年歲,誰知道外麵又是什麼的光景?”
她這一席話也讓我們沉默下來。是啊,這進宮容易,出去卻難,這深宮裏步步驚心,若有幸熬到了十七八歲了,誰知道又是什麼樣光景?是被指婚,還是被阿哥或者皇帝看上,亦或者老死宮中?誰也說不準的。
想起未來,我心裏一片迷茫。明珠青格都是為了家族進宮的,無論怎樣,總是有所收獲的,而我呢,興許,他心中連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吧?心突然酸溜溜的,我,到底做得對不對?
“哎呀!我都渾說些什麼啊?”青格突然搖頭說道,“我們想這些做什麼?總歸是有出宮的一天的!”
我看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突然想哭了。
我呢?是否有出宮的一天?倒那時又是什麼樣的情況?他呢?身邊有多了一些什麼樣的女子?
心茫茫的,世事難料啊,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來,我們繼續沒心沒肺的吃鬧,香墨早倦了,我讓她先回去了。青格能說會鬧,也不知道從哪裏摸了的酒,硬要我們也陪著喝,明珠酒量淺,半杯下去後,就笑著說:“我不行了,上頭了,暈得很!”
明珠不喝了,青格就鬧著要我陪,自己也一杯一杯的牛飲,不一會,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我看著天色已晚,隻怕那邊的大宴早散了,此時茗兒也早就回去了,我隻能送了青格回麟趾宮。
到了麟趾宮,把青格交給了茗兒,這才往回走。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我半點睡意都沒有,麟趾宮裏有一處絕佳的水榭,我便一個人在那裏坐了一會,周圍靜悄悄的,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我一個獨坐著,心裏一會感傷,一會又覺得欣欣然,莫名的興奮。
踩著月色往回走,正一個獨享著這寂寞,突然聽見了說話聲。
“當真有這種事情?”一個低啞的,充滿了憤怒的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