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誰也沒有找到我,倒是一個宮外的人第一個發現了我。
然,卻是我此刻最不願意見到的那人。
雨瓢潑般得飛落,擊打樹葉的響聲震耳,濟度沉寂的身影凝固在雨中,似乎有一生那麼長久。豆大的雨點拍打的我頭都有些發蒙了,而我卻隻是望著他,一動未動。明明不遠的距離,卻感覺他遙遠的像上輩子的人——也或者是自己完全絕望了,這一生終是不可能再觸及他,所以感覺無比渺茫且絕望。
他終於過來了,居高臨下站著,臉上的雨水源源不斷從上流下,一雙眸子冷得可怕。
我終於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看過我。
“出來!”他冷冷道,語氣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我一動未動。
他突然也跳了進來,四濺的泉水和著雨水濺了我滿臉滿頭都是,朦朧中我看見他逼近我,一張俊臉猙獰且冷森,幾乎是惡狠狠地吼道:“說!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他逼你的?”
雨水覆了滿臉,其實麵前的一切看得並不是十分真切,隻是感覺他逼近的氣勢中有一種末路窮途的凶狠,張揚且激烈。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麼久沒有說話,從我嘴裏吐出的聲音渺遠且空洞,卻仍是清晰無比的。
他一怔,黑眸中的沉寂終於崩潰,絕望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像是突然之間換了一個人,突地一巴掌狠狠摔到我臉上,我的意識隨即有一瞬間的散離。
“賤人!”他咬著牙叫道,一把提著我頂到溫泉壁上,溫滑的石壁緊貼著我的背脊,有一瞬間不真實的感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低吼著問道。
為什麼?我心身已然麻木了,不知道怎地突然想笑,於是回道:“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你可以娶新福晉,生小世子,我為什麼不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話一出,卻連自己都震驚了,原來我骨子是這麼想的,明明放手了,卻還心心念念記得他娶了新福晉,生了小世子,所以一開始就存了齷齪的心理,借了酒勁發瘋墮落。
他倒吸一口冷氣,眸子中僅存的柔情終是蕩然無存了,手指緊緊掐住我的下頜,幾欲將骨頭都捏碎,堅毅的薄唇氣得吐不出話,緊緊盯著我,猛地一下大手滑進我的頸脖,深深掐住。
很好,我心想,他終是死心了,如此一個了斷法,彼此都不會再有任何牽掛。
頸脖被緊緊掐住,呼吸逐漸艱難,他卻就在這時放手,眸子中的冷漠與狠絕讓我不寒而顫,緊緊抓了我的下巴,死捏住,低低說道:“我原以為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你忘掉前事,想不到你竟這麼放蕩!三年都等不了!你就這麼想要嗎?嗯?”
我默不作聲,三年,原來他存了這個打算。難怪這些日子以來,他隻安排了人在我身邊,卻沒有任何強硬的舉動。我一直疑惑,這般拖拉不定,決不是他的性格,他若想要的,一定是無論如何想盡了法子都要弄到手的,而他對我明明存著誌在必得的決心,卻遲遲不見作為,原來他存了三年的打算。
三年未到,前事我確是淡忘了不少了,但若要再回來從前,卻是絕無可能了,中間到底擱了太多事情,再怎麼相愛,也不能做到漠視了。
他不許我沉默著,硬是捏了我的下巴向他,咬牙一字一字說道:“我滿足你!”說罷,傾身貼上,長舌侵入,頭一下就咬在我舌尖上,痛得刺骨,我忍不住低呼一聲,他卻猛然堵上,再不許我出聲,傾身壓過來,猛然分開我的腿,沒有一點預兆,狠狠衝了進來。
太過於猛烈了,下體周圍一片鑽心的刺痛,他卻仍是不管不顧的猛烈衝撞,像是使盡全身的力氣要衝毀一切似的,隻顧來來回回抽插,發縷縷散開,水順發而下,麵目猙獰卻陰森,再不是我熟悉深愛的那人了。
也許心還有感覺,眼淚止不住的流,他卻一把推起我的下巴向上,惡狠狠的吼道:“不許你哭!不許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