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禦……我愛你……”安然眼裏是幸福的笑,掛著淚水的微笑更動人心魄。
“然然,是怎麼回事?我說你……這是怎麼回事?”
“齊禦……我愛你……”安然不想多說什麼,她撒嬌地拉近齊禦的臉,主動吻上他的眼,“以後再說,我愛你,我要你現在也愛我……現在……”
“然然……”
這一夜,是那麼短暫。淩晨三點,齊禦才抱起她,二人又洗了一個鴛鴦浴。
“然然,我不是做夢吧?”相擁半晌,齊禦沒有一點兒睡意,到現在,他仍然無法相信,剛才的一切是真實的。
安然弱弱的笑了一聲,張開嘴,在他結實的胸前咬了一小口,不輕不重。
毫無防備的齊禦還是倒吸一口冷氣。
“疼嗎?”安然渾身酸痛,真的有些累了,聲音也沙啞微弱。
“疼……”齊禦又摟緊她幾分。
“那就不是夢……”安然說完,又往齊禦懷裏靠了靠,再次閉上眼。
齊禦終於放心。
“然然,我也愛你……”拍著她被自己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後背,他安慰道:“睡吧,明天,我有話說……”
“嗯……”安然像是一隻乖順的小綿羊,又像隻怕冷的小貓,鑽進齊禦懷裏,找個合適的姿勢,閉上眼。
怕安然不放心,他又重複道“然然,睡吧,有話明天早上再說。你不要多想,任何事有我在,嗯?”
厚重的窗簾掩住外麵的月色,黑暗中,四目相對,熠熠生輝,竟然看得那麼清晰。
盯著齊禦認真的眼神,安然閉上眼,信任地點頭。
齊禦也閉上眼,再次把安然緊緊箍在胸口,忍不住在她唇邊啄了一會兒,然後,才放心地睡過去。
安然閉著眼,佯裝睡著,耳朵ue高高豎起,聽著齊禦的動靜。
直到齊禦呼吸均勻平穩起來,安然才試著動了一下。齊禦果然睡著了。
安然輕輕抬起他圈著自己的手臂,從他腋下鑽出來,然後,鑽出被子,回頭看了一眼,又靜聽一陣兒。確定齊禦沒有醒來的跡象,她才摸著黑,撿起散落在各處的衣服,拎著出了臥室,來到客廳。
安然摸著黑,走過去將窗幔拉開來,讓淡淡月光灑進房間內。借著外邊清冷的月色,胡亂將衣服穿上,然後,想了想,寫了一個便箋,放在茶幾上,就退了出去,臨走,也沒忘了輕手輕腳幫齊禦把門掩上。
她再也沒勇氣回頭看一眼臥室的門。
她想回頭,想再看齊禦一眼,那個讓她愛了幾十年的男人,魂牽夢繞的男人。可她不能回頭,隻能朝前走,生怕一回頭,會改變主意,會哭泣,會跑過去抱住他,告訴他,其實,她不想離開他。所以,她不能回頭,隻有咬著牙,忍著痛朝前走。她不能破壞他的婚姻,這是她起碼的道德底線。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風過無痕,最好。
清冷的大街上,行人稀少。街上,環衛工人揮舞著手中的掃帚,在忙碌。還有趕早市的商販,推著車子,費力地前行。
看她從大酒店裏跑出來,忍不住多打量幾眼。
安然顧不得別人怪異的目光,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跳了上去。
說出了家的地址,車子加速起來。看著人行道上,偶爾掠過的身影,那些趕早市,賣菜的商販,安然終於忍不住,眼淚撲簌簌掉下來。
很快到了家裏,打開燈,安然嚎啕大哭。
怕驚醒左鄰右舍,她打開電視,不知是那個電視台,正播放著一首歌,叫《下輩子再做你的女人》:
就這樣轉身抹幹了淚痕
就這樣狠心忘記那段情
如果來生我們還能再見
我還是不是你愛的女人
怪就怪我把你傷的太深
怪隻怪我當初太天真
緣分盡了我們卻還在問
到底是誰比誰傷得更深
如果我們不是彼此深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