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韃虜越容的兵士越來越近了,連猙獰的表情和粗重的呼吸聲都能輕易的感覺到。這群兵士恐怕是兩國聯軍最為精銳的一部分,在無數戰爭的洗禮下,個個都透露出銳利、凶猛的氣息。
率領著洪字旗一百號人,楊易一馬當先,如下山猛虎般朝敵軍衝了過去。
楊易手中執著一根長達一丈的黑鐵大槍,人還沒到,大槍就如毒蛇般朝前刺去。手腕一扭,槍杆子劇烈的顫抖起來,槍頭一下子散開幻化作無數道虛影,連連點在韃虜越容聯軍兵士喉嚨上,七八個兵士就像落水的餃子一樣一下子就撲倒在地上。
兩翼的敵兵看楊易如此凶猛,紛紛朝楊易方向湧去,手中大刀不要命般砍了過去。隻是這時候洪字旗的其他兵士也趕了上來,紛紛夾住楊易兩側襲來的刀光,和敵軍打成一片。
在戰場的其他地方,無數同樣的廝殺正在展開。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兵士倒下。
震天的呐喊聲,刀兵相撞的聲音,兵器切入人體的聲音交織成了一片,組成了一曲戰爭之歌。冷兵器時代的戰爭瞬間就在所有人麵前展示了它無比冷血殘酷的一麵,兵士的屍體在地麵不斷堆積,流出的血液將大地染紅,戰場上彌漫著悲慘、壯烈,以及每一個兵士渺小個體的無奈。
在楊易的打頭下,洪字旗就像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入了韃虜越容聯軍的腹部。
這一群兵士大部分都是死囚,本來就是無法無天,悍不畏死之輩,在經曆過短暫時間的失神之後都是迅速投身到士兵這個角色,拚殺起來無所不用其極,即便和已經經曆無數戰爭洗禮的敵軍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
不過數盞茶功夫,整個洪字旗兵士隻怕已經殺敵有一二百名,已經逐漸深入到敵軍內部。不過,自身也是死了怕有一二十名兵士。
即使這樣驕人的戰績放到整個戰場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在更多其他地方,兩軍已經逐漸陷入膠著,一時之間難以分清勝負。
楊易越戰越勇,一杆大槍猶如出洞的猛龍,上下翻飛,急若迅雷,不斷有韃虜兩國的兵士被打死,倒下。戰到興起之處,他猛然將大槍掄起,帶著猛烈的破空聲,大槍在楊易身前掃了一個半圓,十幾個敵軍居然一下子被掄飛,形成了一片小小的空地。
“洪百軍如此神勇,我等也當更加拚命,為其解憂。”
洪字旗的眾多兵士看到楊易如此神勇,都是信心大增,如吃了一劑大補藥,更加起勁拚殺起來。在整個戰場上,洪字旗的這幫兵士就如一架絞肉機,不斷絞殺、吞噬著敵軍。即便以韃虜越容聯軍的凶悍都是開始害怕,開始有意識遠離這一片區域,陣形漸漸亂了起來。
“哼!”
遠處兩國聯軍的一員大將看到此等情形,冷哼一聲,從馬下掏出一張大弓,搭上鐵箭就瞄準了楊易的身影。
這把大弓通體由深山中長了幾百年的花梨木木芯製成,足足有半人高,弦又粗又大,不知道是哪種異獸的筋製成,一看就不是凡品,恐怕至少要有上千斤的力氣才能拉開。
大將渾身肌肉虯結,緩緩將弓拉滿,手一鬆,鐵箭嗖一聲就消失,下一刻就射到了楊易身前!
“來的好!”
在大將張弓的一刹那楊易就感覺到了,早有準備。在電光火石之間,大槍的槍頭點在了鐵箭的箭頭上。
“砰!”
箭頭和槍頭相撞,在巨大力量的作用下鐵箭居然被硬生生擊碎,四射的碎片有些濺射到兵士的身體上,居然穿透了厚厚的鎧甲,將兵士擊傷。
一名韃虜的兵士比較倒黴,恰好有一枚碎片掠過了他的喉嚨,喉嚨一下子被打碎,鮮血咕咚咕咚就冒了出來。他的手胡亂揮舞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隻是身體卻止不住的倒了下去,轉眼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