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內,窗台大開,齊明荷隻看到窗台上此刻坐了一個人,他頎長的身影說不出的邪魅,一身黑衣倚在窗頭,修長的腿則隨意交疊,自然流露出一種冷然的氣勢。
銀光披灑在他身上,俊朗得說不出的驚豔。
皇甫逸羽華貴的衣袂在風中飄揚,房中沒有掌燈,隻有微弱的月光灑進來,落在他臉上銀色的麵具上,將他照得格外鬼魅,今夜他一改大紅色的喜袍,少了喜慶,卻是更多了冷魅氣質,就這樣笑著看著齊明荷。
“是你。”齊明荷頓時被嚇了一跳。
看著他此刻麵具下露出了一雙精致的鷹眸,正在月光下輕斂,妖冶而說不出的犀利。
“嗬,是我。”皇甫逸羽就這樣幽幽笑了出來。
一瞬沉寂之後,便是兩個人又劍弩拔張了起來:“你是誰,到底來這做什麼?”
那一夜兩個人的纏綿曆曆在目,這一刻他少了被算計後的嗜血與戾氣,卻是多了理智與從骨子裏散發的狂魅與桀驁,齊明荷頓時戒備起來。
她那麼拚了命的找他,對皇甫逸羽那麼竭力試探,卻是沒想到踏破鐵無覓處,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皇甫逸羽此刻冷勾著嘴角:“你不是想見到我,不就是想我過來嗎?”似有所指。
這話語說得曖昧,語氣裏甚至帶著譏諷,一下子把齊明荷氣得霎時語結。
“無恥!”咬牙切齒。
皇甫逸羽隻肆笑著看她,此時也想到了禪院外的事情。
他既然遇到了她,自然是要過來看一看的,此刻劍眉一挑,說不出的冷魅,就這樣凝視打量著齊明荷。
齊明荷也在探究的看他,他與皇甫逸羽相比,兩人是截然不同的氣勢,就連給人的感覺都如此相差甚遠。
他一動不動,齊明荷隻笑著詳裝隨意的走上前來:“說,你到底是誰。”
這一瞬——
說這時遲,這時快,隻見齊明荷的小手忽然就朝皇甫逸羽的麵具掀去!
皇甫逸羽這一刻的反應也格外快,邪冶的嘴角隻一勾,挑出一個冷魅的笑容,下一刹那,竟直接將她一按,整個人霸道的撈到了胸前來。
“你,放開我!”齊明荷急得一喊。
這一刻,他在窗台上坐著,身姿依舊邪魅而慵懶,垂眸幽幽看著她,就像是刻意在調戲她一樣。
齊明荷被他壓在懷中動彈不得:“你!登徒子,你信不信我喊人進來!”又碰她,又碰她!
“嗬。”皇甫逸羽此刻隻冷笑:“嗯,你喊啊。”
他與她之間還沒算的賬,多了去了。
“你!”齊明荷隻被氣得水眸轉溜了一下,霎時放聲:“來人呐——”
“有登徒……”子啦!
皇甫逸羽此刻笑得肆無忌憚:“你大可放聲的喊,齊府中有的是要看你熱鬧的人。”無比的邪魅,掌控著一切的霸道氣勢。
“你!”
齊明荷頓時被他氣慘了,隻得看著他。
“說吧,你來我房間到底想幹什麼?”
皇甫逸羽沉笑了聲:“你猜。”
“你,混蛋!”
“嗯,我混蛋。”皇甫逸羽此刻隻緩緩低下了頭,湊近了她。
齊明荷頓時被氣麵紅耳赤,臊得不像話。
這一瞬,他揚起的嘴角,說不出的邪魅:“我若不混蛋,你那麼想念我做什麼,不想找到我嗎?”就像他想找到她一樣。
“你!”此刻這話戳破了她心裏的秘密,齊明荷急得動了動,想要掙脫開他,卻是……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眼瞼之上。
“嗯,那一夜是不是很舒服,還想不想再來一次?”
齊明荷終於忍不住了!
“你無恥!”
“嗯?”皇甫逸羽笑著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麵具,精致而薄如蟬翼。
“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
第二次罵的時候,皇甫逸羽幽眸一下子黑了,深沉無比。捏在她身上的手也驀地用力,一下子就將她按得一痛。
“這世上,還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齊明荷也不氣餒,目光炯炯,就這麼迎視上去了,帶著挑釁,就像是在說:怎麼地?
皇甫逸羽此刻扯唇冷笑,直接就吻了下來。
“唔——”
懲罰般,將齊明荷的唇齒撬開,幾乎一瞬間狠狠的掠奪,就像是那一夜一般,重複回塑的噩夢,吻得齊明荷身子都一軟,整個人渾是顫意,張嘴,惱:“你到底是誰派來的,這般和我過不去?唔……”又被狠狠吻了下來。
皇甫逸羽冷笑:“派來?嗬……這世上請得動我的,沒幾人。”唇齒間的氣息,回話。
下一刻,已經再狠狠的掠奪她的甜美,吻得幹幹淨淨,他的舌帶著蠱惑人心的氣息,邪魅的與她攪在一起,輕輕一舔一吸,咬住她的舌,往他嘴裏送,甜的讓人心神馳往。
齊明荷的臉憋得通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吻,一雙鷹眸像深潭,太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