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個人絕對不會認錯的。
有人在,齊明荷沒法子與他計較,這會兒連氣都憋不出來。
隻得看著皇甫逸羽,他一臉我犯下不可饒恕之大罪的模樣,鬆開了手。
此時內疚退了幾步:“是我魯莽了,齊二小姐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吧。”
慌亂中,“二姐姐!”
皇甫逸羽走了,隻剩下齊明荷在原地淩亂。
走了?他就這般走了?
“二姐姐,你和皇甫公子……”齊妙菱此刻站在樹間,看著皇甫逸羽翩然離去的背影:“你們……你們方才……”
此時齊妙菱一張臉羞得通紅,滿心的匪夷所思,眼裏還有……說不出的黯然閃動。
“二姐姐方才是與皇甫公子,在……”
樹下,二姐姐睜著水眸,被微微按著腦袋,而那人笑得這般翩雅,風華無雙的唇,就這樣溫柔印在她二姐姐的唇上,兩個人……
“妙菱,不是你想的這樣!”齊明荷臉都熟了。
一句喜歡她,一個蜻蜓點水,一個認錯,再讓她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看錯了。”齊明荷頭都疼了。
齊妙菱微微咬著唇……
出了齊府。
蕭宇馬車邊候著:“公子,可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笑成這樣?
皇甫逸羽隻笑不語,這一刻抬手撫上了下巴:“是嗎?”
而後一刻,斂了笑容,看了蕭宇一眼:“回府。”
從齊府歸去,皇甫府上燈火璀璨,此時,西府小院外隻停了一輛檀木馬車,車簷用金穗做飾,兩匹白馬馱著,彰顯了來人不凡的身份。
皇甫夫人所住之地?芙蓉苑。
此時精致的院落,門外站了幾個人,是守護的侍衛,而院內則一個人都沒有。
“嬸嬸,聽說今日逸羽出府了,去了齊府,是嗎?”一位風姿俊朗的男子此刻正站在燈下,直看著眼前的華貴婦人,神情有些謹慎。
皇甫夫人蒲柳芝此事正半倚軟榻上,風韻軟眸也微微睨了起來:“嗯,聽下人來報,確實是出去了。”
皇甫明軒握著的手頓然一收。
“嬸嬸,逸羽最近走動有些頻繁啊。”語氣不知是笑,還是在試探,亦或者是感慨。
據他所知,這些年來,皇甫逸羽雖然開始逐漸接手了皇甫府的商事,可是還沒有與汴京城中哪個世家主動相交過,如今還有一半的產業,因為皇甫逸羽雙眸全瞎,行動不便,所以仍在蒲氏手中分管,他手裏也留有一點,可是……
蒲柳芝淡淡斂平了嘴角,似也是在沉思。
“羽兒這幾年確實是這樣,越發琢磨不透了,尤其是兩年前那場風寒好了後,越來越不按牌理出牌了。”
“嬸嬸,你說逸羽會不會……”皇甫明軒看了向蒲柳芝。
“不會的!”蒲柳芝格外篤定。
這些年她是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的,皇甫逸羽的性子一直這般溫潤也沒變過,乃至於越發越荒唐,就像她方才說的那般,不按牌理出牌,有誰會被搶劫還笑笑說好的?反倒是慷慨解囊,反贈人錢財?
長得好看,幸而不常出門,否則按照皇甫逸羽那萬年儒雅的性子,街上偶遇心儀的姑娘開口,褲腰帶都能解下來給人家。
“嬸嬸琢磨著,他不過是又心血來潮了……莫約真是想發展皇甫府的外邦香業,所以今日才會去了齊府?或許與別的,沒有多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