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他會繼續做什麼壞事,可這一瞬,隻感覺身上疼了兩下,他不知是對她做了什麼。
“你到底……”
下一瞬,感覺他離開了,她啞了片刻:“……”
幾秒之後,“寒光?”
“……”混蛋!
動彈不得,他竟然點穴,該死的混蛋!
“啊——”氣惱。
他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便走了!
齊明荷這會兒說不上是該慶幸還是該憤怒!就這樣虛掩著衣服,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身邊還有一桶涼了的水!
皇甫逸羽回了鬆苑,便把麵具摘了下來,此刻站在房裏看向那一片片蓮葉,方才最後差點又被她問住,不過……此時隻看著對麵沒了動靜的房間,他走的時候點了她的穴,估計要半晌才能恢複了。
“嗬。”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這裏是齊府,他此時這個身份,不便離開太久,容易露出破綻。
這會兒幽幽看著對麵窗口,真是不盡興……隻能作罷。
齊明荷就這樣憤惱的過了一夜,一早起來,心就空空的,早上天還沒亮便走出荷苑了,路過齊府大堂最正中央那一個戲亭的時候,驀地駐了足:“青蓮?”
“小姐?”青蓮陪著晨醒,這會兒也站定。
“這個是……”隻見偌大的戲亭前搭起了台子,像是興修土木。
“小姐,你還不知道呢?據說老爺不知與皇甫公子提議了什麼,皇甫公子答應了,所以已經提前搭建台子了,應當是關於采香大會的吧,說是獲勝的魁首會……過幾天才會將秘密公布。”
“獲勝的魁首,會……什麼?”
“不知道,大概是關於皇甫公子的,消息還沒傳出來呢。”
齊明荷隻若有所思,這一刻看著前麵的台子,搭得大氣又壯觀,已經可以想象到日後的一番盛景,這一刻隻挑了挑眉頭,心跳快了一下:“仕 哥哥還在汴京城裏麼?”
青蓮忽然看向齊明荷:“小姐,你要找蘇表公子啊?”
天青色翠柳浮雲,夏日的景致好得很,齊明荷到蘇坊古董店的時候,正是早晨辰時,一進店,店裏的人便迅速招呼了起來:“齊二小姐來了?快,快去請大公子下來。”
蘇仕 下來的時候,齊明荷正襟危坐在窗邊:“仕 表哥。”
“小荷?”
她從來不來找他,除非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蘇仕 此刻看著齊明荷:“怎麼了,小荷?”
齊明荷皺著眉頭:“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仕 哥哥幫忙。”
方才看到那個大戲台子,再聽著青蓮的那些話,忽然想到一些事情了,又是皇甫逸羽,又是什麼秘密的,爹爹與皇甫公子的商議,還有昨晚的事情,該死的寒光,點了她的穴,撩撥了她便走了……
“我想讓仕 哥哥幫我查一個人。”
“查什麼人?”
“查一個叫寒光的人。”
一直以來,她都是隻記在心裏,記得試探他是不是真的叫這個名,卻是從來沒有探究過,這個名字背後是什麼,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等到“那個時候”才能知道?其中又有什麼關係……
“我想讓仕 哥哥幫我查,這個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叫寒光的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有什麼樣的經曆,什麼樣的過往,還有是不是與皇甫府……有關聯?”
蘇仕 這會兒隻愣愣的看向了齊明荷,看她平靜的臉上都多了幾分潮紅,驀地眸光一深。
此刻隻溫柔的笑道:“好。”
隻要是她想的,他都幫她查。
此時,鬆苑裏一片安寧,皇甫逸羽正坐在院子中曬太陽。
因為昨夜看見齊明荷沐浴之事,所以留意了一晚上荷苑,看她半夜解了穴道悶悶在窗口咬牙的樣子,沒來由的心情一好,於是今日便起來得稍晚了一些,此時隻慵懶的臥在榻子上。
蕭宇忽然麵有難色的出現:“門主!”
皇甫逸羽驀地抬眸,“嗯?怎麼了?府中又出什麼事?”略帶懶散的語調。
蕭宇這會兒隻忽然跪了下來:“啟稟門主,門內傳來消息了。”
“嗯?”皇甫逸羽忽然坐了起來。
自從他把蕭門大部分分舵撤掉了以後,近兩年在江湖上盡量少惹事,已經很少有消息需要主動傳來請示了,“怎麼?”
“關於齊二小姐。”
“今日剛過辰時,齊二小姐便乘著馬車外出去了,見了蘇家大公子。”這不是重點,“據說齊二小姐見過蘇大公子以後,蕭門中便傳來了消息,說汴京城裏有人在打聽……門主的消息。”
皇甫逸羽這會兒一個打挺,忽然從榻子上坐起來,滿眸都是邪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