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沈翊青隻是這般更是冷然的看著沈峻,聽到他這句話,笑得更是傲然近乎冷漠。
沈翊青沒再說什麼,而是驀地轉身,返身走出了崇政殿,把沈帝丟在了殿中,就連最後海公公著急的叫聲都不以理會,隻是這麼冷冷的跨步走了出去,最後……甚至就連著急著想要上前來攙扶他的人都狠狠推開。
一走到崇政殿外,便是他緊急從封地抽調過來保護崇政殿的人馬,急急朝他行禮,他隻是冷冷看了一眼便吩咐道:“傳令下去,籌備軍馬,加緊備戰。”
“備戰?”甚是驚恐。
“七天後,決一死戰在赤水河。”
“你替我去給皇甫寒光下戰書。”
“王爺!”下人甚是驚恐。
想要勸慰沈翊青,可此刻隻發現沈翊青表情黑冷得不近人情,毫無回絕的餘地,眾人隻能望而生畏的道好,許久後便默默的退下了。
沈翊青絲毫不看眾人,就這麼一步步走下漢白玉的台階,身影有些決絕而落寞。
“王爺……”
外頭的聲音傳進店內,沈峻此時躺在龍榻上隻一動不動,看著這一切,金碧輝煌的大殿,他不肯放棄的帝王功名。
沈翊青走了,出宮去了。
雲香山別院裏,孩兒長得快,這才剛第五天,孩兒的臉就驀地圓圓潤潤了,區別於剛生出來那一日,整一個小臉蛋越發顯出了兩個人的模樣。
此時,房中,齊明荷在坐月子不宜出門,於是皇甫寒光便也寸步不離的陪伴著她。
外頭光線落下來,正好照到榻子前,孩兒的臉看得清清楚楚。
齊明荷躺太多了睡不著,於是此刻便是看著皇甫寒光,又看看皇甫瑾霽。
“寒光。”
“嗯。”
“你有沒有發現瑾霽長得像你?”
皇甫寒光驀地斂了幽眸,斜斜看她:“怎麼?”
“沒什麼,我隻是發現孩兒的長相好奇特,瑾霽的鼻子長得像你,高挺而漂亮,眼睛也長得像你,睫毛卻長得像我,像你又像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皇甫寒光正陪在她身邊,聽罷這會兒看著她的眸子微斂,凝出暗色的神采,深邃得難以言喻。
幹脆勾出了一抹笑:“你覺得奇怪嗎?”
齊明荷愣愣的笑了出來,這笑極甜極甜,這幾天說實話真得像是做夢一樣,從她不敢相信他真得回來了,到他這幾日一直陪在她身邊,他幫她擦身子,替她擦汗,還甚至替瑾霽換衣服。
她從前不曾想到的事情,他都做了,這讓她不知所措。
“不奇怪。”齊明荷輕笑著回答。
低頭看著正睡得香甜的瑾霽,兩個人一起在這兒討論孩子想誰,瑾霽仿佛也知道般,輕輕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幹淨剔透,仿佛春風吹過,就像是璞玉。
齊明荷驀地笑得更甜了,輕輕支起了身子,靠在皇甫寒光身上。
“我們的。”
“嗯,我們的。”
就在房中溫情脈脈的時候,忽然外頭猛地不知道傳來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是蕭青:“門主,門主不好了!”
蕭青忽然拿了一個東西進來,連報信都沒報,齊明荷忽然一愣,尷尬的趕緊從皇甫寒光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