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陽光算不上多麼耀眼,透著四窗閣遠遠的照進來,暖洋洋得讓人不想動彈。
黃黛懶洋洋地倚在拔步床上,睜開一隻眼睛,大抵是有些耀眼的關係,又緊緊地閉上了,一會兒之後,又睜開,唔,又是一個好天呢!
有些苦逼地起床,自從來了東晉之後,黃黛就已經認命了。
就像是某後宮大戲中某隻皇帝說,你們女人,最擅長的,不就是認命嗎?以前黃黛肯定不屑一顧,現在,她隻會送你兩個字:嗬嗬!
還未從溫暖的被窩裏爬起來,杳杳的讀書聲就傳進來了,豎中指!淨欺負文盲!
作為一個現代的新新人類,在接受了父母在她初中時就雙亡的狗血設定之後,黃黛的人生就像是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還未高中畢業就輟學環遊世界。
有錢,任性!
好不容易想要收斂下自己的任性,想促進下中非友誼,果然這麼大的事,不適合她這種小人物來做吧,非洲人民歡迎你什麼的,果然是她理解錯誤啊!如果上蒼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看清楚,那是非洲埃博拉人民歡迎你啊!
想當初她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她連話都說不全啊,天知道她是個北方人,而且在外國經曆了那麼些年,天知道吳儂軟語那是什麼鬼?
於是,黃黛順利成為了智障兒童,而且還是四肢發達的智商兒童!
說多了都是淚啊,古代人民果然和非洲人民一樣不歡迎她QAQ!
想到美人娘親看她那幽幽的眼神,總覺得傳遞著是不是抱錯了別家的娃的趕腳!美人娘親,這不符合你的設定啊摔!
在被窩裏又拖了近半柱香的時間,黃黛估摸著這會兒早課時間已經結束了,如果再不起來,估計美人娘親可能要做出些與身份不太符合的事情,趕緊麻溜地從被窩裏爬出來,匆匆套上一襲黛青色的衣衫,匆匆洗漱完,往外走去。
在這個時代過了五年了,說不習慣,那絕壁就是矯情逼了,這個身體有個美人娘親,娘親姓馮,名蘅。一聽名字就很文雅,事實上娘親卻是如此。
沒有爹地,問娘親也沒個準信,黃黛自動腦補了故事一二三之後,就將所謂的親生父親拋到了腦後。
先開始黃黛還以為自己要開啟宅鬥模式或者是種田模式,後來她發現都是她多想了,這裏除了她美人娘親之外,一個親人都沒有。
他們除了書院模式之外,神馬都木有。
不過遇到穿越已經很幸運了,生活就是生活,哼著不成曲調的小歌兒,黃黛如乳燕歸巢般撲進了對麵青衫美女的懷抱。
“娘親!”使勁努力地蹭蹭,唔,果然母親的身上最香了!
“黛兒,又賴床了!”由於抱著嬌小的女兒,並未看清青衫女子的麵容,不過這一把吳儂軟語的聲音,便讓人如沐春風,雖說帶著微微的苛責,更多的卻是滿滿的寵溺。
“娘親!”黃黛充分展現了一個五歲小女兒的活潑,在女子的懷中鼓了幾下,而後一句娘親的拖音訣,唔,這是她的拿手好戲。
又膩歪了一會兒,旁邊的丫鬟書墨已經完全習慣了,夫人平時清風朗月,隻有對著小姐的時候,才會這般。
用過早膳,黃黛乖乖地跟著美人娘親去了書院。
今年她已經五歲了,前幾天剛過了生辰,美人娘親就拉著她做啟蒙了,而且啟蒙的方式,唔,有些特別。
在這裏也住了五年了,而且還在書院裏過了五年,就算是再閉塞,黃黛也知道即使是男子,啟蒙六歲已經算很早了,她一個女孩子,真的不能安靜地做個好女孩嗎?
心塞!她真的看不懂那鬼文字,好嗎?
#論學酥的憂傷#
他們住的地方是山長還未是山長的時候住的地方,雖說並未聽美人娘親說過過去的經曆,不過想也知道,在古代,帶著一個孩子並且還沒有夫家是多麼地艱難,轉頭看著娘親瑩潤的臉龐,黃黛又覺得自己肯定是多想了。
黃黛才五歲,並且還是一個文盲(?),對於尼山書院並未有多大的理解,也不知道小時候經常揪胡子的山長遠揚四海,不過這些並不影響黃黛知道尼山書院的逼格有多高,唔,這個判斷是怎麼來的呢?
學院的學子會告訴你答案。
#我爸是李剛,就是這麼任性#
所以說,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美人娘親是尼山書院的琴科老師,據說是在一個下雨天,山長夫人撿到了猶如小白菜的母女倆,然後就被救下來。
黃黛猜測可能是自家美人娘親親和力太大,山長夫人約莫不過三十,可能也是女人同情心泛濫什麼的,撿到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十分可憐,便直接收留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