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番外)
我再也壓抑不住,擁著她策馬狂奔。
大雨傾盆而下,我與她倒在無人的草地上。
我已不是未經人事懵懂的毛頭小子,但此時我卻手足無措,我期待了無數次的,這曾經午夜夢回的甜美。無限旖旎風情,雲生潮也起。
情愛是什麼,情愛就是迷亂,令人躲之不及。
唯恐是夢,唯恐非夢。非夢怕痛,是夢怕空。沉淪是痛,拋棄更痛。
一刀割開了她的衣裳,我帶著不名所以的虔誠俯向她,我渴望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咫尺的距離,令我險些壓抑至死。愛撫的手充滿了占有,我深深地吻著她,迷戀的吻巨毒一般蔓延開來。
但我仍是輕聲問她:“明,我不想你有任何的保留,告訴我,這也是你想要的!”
“是的!”她伸手摟住我的脖頸,全心全意地答道。
隻是兩字,但但字字真心。酡紅的雙頰,黑發如瀑,她眼中跳動著幽幽的火焰。她的身子如此輕,如此美,冰肌玉膚,微微顫動,似初春之花,含苞已久,似不勝風露,臨風欲折,隻待我的到來。聞言,我再也沒有半分猶豫,她隻是輕輕的、短暫的一句承諾,換來了我無法回頭的占有。
我終於得到她了……
夢中一日,人間三世。
她依在我的懷中,安臥如貓,唇角含笑,勾起無限綺思。青絲仿若流泉,自枕上瀉下。春藕般的右臂上,潔白如玉,守宮砂,已沒有了……
她素來畏寒,我便用毛毯將她裹的嚴實,而她並未醒來,仍是慵懶地睡著。當我苦苦期盼時成泡影、無心觀望時,她卻忽然停靠在我懷中,深深駐進我的心海。
似有若無,若即若離。
為何會如此,分明得了心,也得了身,這個女子已完全屬於我了,為何卻比以往更加不安?每日清晨醒來,我便會尋找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我的手中,知道她就躺在我的身邊,觸手可及,這是我已經確認的幸福。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然不假。
我更緊地擁著她,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占有。而後自嘲地一笑,古之多少英偉的帝王,若他們躺在了如此溫暖的榻上,又有誰舍得離開?看誰又比我英雄了多少?
“世民,你笑什麼?”她仍緊閉著眼,卻忽然發問,清音如水,隻是疲倦依然。
我忽然覺得有些窘迫,幹咳兩聲才回道,“你雙眼緊閉,怎知我在笑,我沒笑。”
“哦?是麼?”她微笑淡然,依舊沒有睜眼。
這個女子,我與她屏燭夜遊,說彼平生,不必言盡,已知悉心意。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瞬時,我有種家的感覺,如此的心有靈犀,我的喜怒都逃不出她的眼眸,當真是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洛陽一戰尚未完全了解,我卻拋下軍務大事,帶她來到這原村。
玉帶錦袍棄於身後,取而代之的是布衣草鞋,此時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漢,安逸地在原村生活,與村中的男人們在田中忙碌。
明,秀發初綰、低眉淺笑、姿態溫婉、步步蓮花、驚若天人,從那簇斑斕搖曳的千嬌百媚中翩然而來。隻輕輕一抬眸,頃刻便顛倒了終生。
眾人都停下手中之事,忍不住發出了驚歎,皆沉迷於她。
我卻心生不悅,終於明白心底的不安來自何處了。
眼角生媚,神情迷離,香肩微露,身段風流,她是為嫵媚二字而生的女妖。上天便是用如此一個集清純和妖冶於一身的女子,來做傾國傾城的注腳。
這個妖惑人心的女子,既能引得我甘願為她墮落沉淪,其他男子就更是輕而易舉。
愛上如此一個女子,是沉淪的美麗,或是清醒的罪惡?
流光飛舞,錦色年華。
我擁著她坐在桃花樹下:“往後我便在此處為你建一座行宮,宮中隻有你有一人,也隻有我能來看你,如何?”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