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昨天一起去買的軍勾,今天都準備穿出來到學校裏顯擺一番,沒想到除了石鐸的,其他三個全部陣亡,康亮和海波在坑中爬上來的時候,鞋前臉都蹬塌了。
聽了前因後果的石鐸,咽了口口水,看了看滿臉壞笑的三個兄弟,嚎叫一聲轉身就跑。為什麼跑?不跑他的軍勾前麵也得癟。回頭看看身後緊追不舍的三個兄弟,心中悲涼啊,啥叫狐朋狗友?後麵這仨就是真正的狗友,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石鐸最終還是沒有逃脫魔腳。
課間,籃球場上的雪被清理了出來,四個人常年盤踞在此“勒索”,兩個籃球場,四個籃球架下麵,分別站著徐道歌他們四個人。這四個鎮場神獸看著場上的比賽,怪叫連連,就是沒人動靜。還手舞足蹈。指手畫腳。
“哥,別叫了,本來能投進去的,都讓你給喊跑偏了”“哥,求你們了,安靜的看著我們打完,然後安排你們小賣店雪糕行不”“祖宗啊,你想要啥,直說”“老大,以後再打籃球,先跟你報備中不?”各種請求聲,充斥著籃球場。徐道歌四個兄弟怪笑著走向小賣店,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中午,四人各自回家換了雙鞋,徐道歌換回了陳舊的棉布棉鞋,上麵還有煙頭燙出來的窟窿,棉花也露在了外麵,看上去真的很破。
”達阪城的石頭圓又硬啊,西瓜是大又甜啊,那裏住的閨女辮子長啊,兩個眼睛是賊漂亮,嘿,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也不要嫁給我,你這個大騷......“一個魁梧的漢子,堵住了徐道歌的視線,也堵住了徐道歌的歌喉。後退了四步,才看清一身校畢,腳踏軍勾,一臉剛毅的中年漢子,皺著雙眉。身後還帶著一個腦袋.“爸,就是他“
這腦袋的主人就是早晨那個胖墩了,事後徐道歌知道這胖墩叫吳瓊,她爸爸是當地武裝部長。
”就是你早上罵我女兒了?為什麼罵人?你家長是誰?你是那個班級的?班主任是誰......“一連串的問題徐道歌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所以他撿了一個最好回答的說:
”她踩我鞋“
吳瓊的爸爸低頭看了一眼徐道歌的棉布鞋,煙頭燙的窟窿,棉花露在外麵,雪水陰濕了鞋幫,上麵還有點泥......
滿眼的不削,嘴一咧,五個字慢聲拉語的從他嘴裏蹦了出來
“啥好鞋咋滴......“
無情歲月增中減,有味青春苦帶甜。
徐道歌從回憶中醒來,揉了揉太陽穴。”胖墩,把我的軍裝拿來,我明天有任務,今天要趕回部隊“
當年的胖墩已經不再胖,隻是改不了叫她胖墩的習慣......
南方某地,徐道歌開門走下軍車,望著眼前百米處閃著青光的黑洞,和回頭看了看一同走下軍車的康亮、石鐸和海波,四人目光相對,很默契的同時走向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