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便看向了李行雲,道:“李兄,你便別給我賣關子了,還是這裏麵應該有我沒有猜到的東西吧?”

李行雲點點頭,帶著一絲詭異神色的道:“江兄,你知道我家族的仇怨,我也不瞞著你。我聽說封靈公主也會參加敬神大會,誰都知道封靈公主並未修行,乃是一介弱女子,可是我那日見到她毫不費力殺死一名高手刺客……敬神大會的首席能夠進入開宗明卷修行,傳說在開宗明卷內還有著一位尚未坐化的佛門慧座!”

“嘶!”江若尹駭然的望著李行雲,像是看著一個瘋子,壓低聲音吼道:“你瘋了,難道你想要阻止封靈公主去結識那位佛門慧座?”

沒有一絲的驚訝,李行雲定定的望著江若尹神色,嘿嘿笑道:“果然江兄早就知道這些傳言,看來我猜測的沒錯,封靈公主被我撞破有修行,定然會視我為敵人,我自然不可能讓她成功進去,否則她出來再殺我?我濱動李家隻有我這一個香火了……但是那位封艾溪封姑娘卻與我有恩,我也看她較為順眼,江兄,你我不妨……”

夜色漫漫,宴會正在舉行的熱烈,卻沒有人注意到這池塘偏僻處的兩人正在商量著一件足以撼動神都所有勢力的事情。

而封艾溪此時也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龍殤給了她龍家的令牌,再次進入城門之後,她就被城門的士兵發現,一番糾纏和解釋之下,在那士兵統領見到了龍家客卿的令牌後,立馬就不敢再追究了。

封艾溪心中好奇龍家的勢力,卻不願再和其有任何的糾纏,因此便將令牌隨手扔給了一個路邊的乞丐。

逗留片刻封艾溪便發現雖然城中已經準備的十分妥當,但是仍然需要至少半個月時間,才會舉辦敬神大會,她來的的確是有些早了,無奈之下,她隻能再去尋找一處地方住下。

然而僅僅走出了幾個街道,封艾溪突然單手一掐,一聲非人的哀怨婉轉聲音,陰氣流轉,其身後陰影處的人心中一驚,暗道不妙,然而卻已經晚了,一柄玉劍釘在其身側一寸處的牆壁上,登時嚇得那人不敢再動。

封艾溪輕咦了一聲,玉眸中閃爍著笑意,隻見跟隨著她的竟然是一個孩童,隻有半人高,神色慌張,卻是生長著一頭白色的頭發。

相對於這些日子的緊張,大致上她已經幾乎忘卻了那個現代時的悠閑,被人跟蹤下意識就以為是什麼殺手。這時天空中有些陰沉,一道驚雷炸響,隨即落下不大不小的雨滴,那白發的小孩瑟瑟發抖的站在屋簷下,驚懼的望著封艾溪,大概在他的心裏麵,已經將她當成了這世上最可怕的人。

封艾溪收起了劍,用著自己最柔軟的語調,問道:“我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

“鳴凰。”小孩子尖叫了一聲,忽然就跑開了。

名叫鳴凰的女人倉促的從屋中走出來,自從進入神都之後,她便一直做些女紅,偶爾有空便給小少爺彈彈琴,或者教教練字,雖然沉悶,但是總好過發呆,也有想過這般下去真是沒有意思,但想到主母的要求,便隻能夠這般忍受著過著,她也練過一些武功,若是有地痞上門來,自然是能夠撐撐場麵的,但是終究是女人家,買了這處院子後,便不太出門,一個少女待著個白發孩童,孤身零零的,總是會惹來目光,這不符合主母囑托的。

在她的心裏麵,慈祥的近乎母親一般的矚目便是她最崇敬的人,一切都要聽從主母的,雖然,主母已經死了有幾年了。

被孩童的聲音驚醒,鳴凰急忙走出院門,看到小少爺在雨中狼狽,頓時就柳眉一豎,隨手就回家裏找到那柳樹枝,打著傘就跑了過去,一邊心疼一邊訓誡道:“暮蟬,誰讓你出門了,字寫完了麼就跑出來玩,還不帶傘……你是誰?”她注意到了身後麵追過來的人影,無法不注意到,大雨當中,封艾溪並未舉傘,然而所有的雨水都在她頭頂一丈處便自動的挪向了其他位置,形成了一個一米左右的範圍真空,雨水未沾,鳴凰目光往下移,便發現,連腳都未落在地麵上,頓時就意識到了什麼,神色一緊,悄悄將暮蟬抱在了懷裏,柳樹枝擋在了身前,謹慎的盯著封艾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