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就在她的大腦變得亂成一團的時候,被敲響了,很輕柔的敲門聲音,卻讓她在一瞬間充滿活力。
再一次地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她邁著腳步徑直往前走著,瞪大眼睛,盯著從房門口走過來的令狐品豪。
他的臉頰蒼白著,邁著腳步緩緩地往房間走著,他沉默地坐在她的身邊,好半響地沒有說一句話語。
她也沉默著,周身環繞著都是令狐品豪的氣息,隻是那些氣息裏麵裹滿了哀傷,而那哀傷並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令狐品豪的臉頰上,看著他將煙點燃,沉悶地吐著煙圈。
“恭喜你啊,就要當爸爸了。”她漫不經心若無其事地在這樣說。
隻是在說這樣的話語的時候,她都覺得有些酸溜溜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麵前的男人,他隻顧著一個勁兒地抽煙,就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語一般。
而她的心就那般地凝固著,愣愣地睜大眼睛,得不到他的話語,就像是滿腔的希望打了水漂一般,讓人覺得難受不已。
“你說,我要怎麼辦?”沉默的男人終於開口,卻裹著沉重。
他沉重的聲音撞擊著她的心,讓她在一瞬間覺得好難受好難受,他要怎麼辦?她怎麼知道?又怎麼能夠懂得呢?
其實她也很想要問,他要怎麼辦,而他竟然將這問題拋給了她。
她卻冷漠著,將自己對他從未消散的情感給隱藏著,聲音漫不經心,無所謂地道:“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
她在漫不經心地回答著,而他卻在認真地說著話,很認真很認真地在說:“我想要孩子。”
即使她佯裝著漫不經心,佯裝著無所謂,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真得無所謂,他的決定他的答案,就像是一把匕首紮著心髒一般,好痛好痛。
“我是認真的。”在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語的時候,他繼續說著,繼續在肯定這他的答案。
她坐在他的身邊,聞著他周身散發著的哀傷氣息,有一種感覺,就是那把紮著心髒的刀子更加猛烈地紮進了自己的心裏。
她再要怎麼地裝沒心沒肺,也再也沒有了那力氣,她的目光裏麵灌滿了慌亂,慘白著臉,不安地問:“那江智剛呢?我們的孩子呢?”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裹滿哀傷,期待著他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而他卻陷入到了沉默當中,不住地吞雲吐霧,卻許久地沒有說出一句話語。
看著他這個樣子,她覺得好難受好難受,卻久久地沒有說一句話語,隻能夠陪著他沉默,在沉默裏,感受著那把紮在心髒上的匕首,不停地被抽出來,又不停地被紮進去,疼痛綿延著,就像是停不下去一般。
“以後,江智剛就拜托你照顧了。”淡淡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懇求意味,她甚至覺得麵前的男人在說著這樣的問題的時候,話語都是冷冷的。
在他冷冷的聲音當中,她皺緊了眉頭,半響地說不出一句話語。
“我想要一個幸福的家,一個幸福的家就應該有孩子的。”他的嘴角輕輕地上揚著笑容,看上去很高興很開心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