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眾人收拾完之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龍估計了一下這個時間,估計警察也馬上下班了。於是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準備出發。清伯又讓阿妹將媽祖廟打掃了一下,然後又拜了拜才鎖上門和大家一起離開。
山路還是一樣的不好走。等大家走到山腳時天已經開始擦黑了,眾人在路上走著,還好龍穀灘屬於郊區。平時白天都沒人,更別說晚上了。依據前世的記憶,龍知道離這裏最近的城鎮就是屯門了。以前自己賣完貨之後就是被和他交易的一個黑幫老大邀請去那裏的夜總會“交流”的。那時候的屯門是十分繁榮的不知這時候的屯門是怎麼樣的,不一會兒大家就走上了大路。
說是大路,其實也隻是用石子鋪起來的略寬的道路而已,還不向後是你那種泊油路,人走在上麵還咯吱咯吱響,龍走的十分不習慣,不過其他人卻走得很高興。尤其是王阿妹他們,還伴隨著聲音走起了正步。
龍邊走邊想道現在自己的處境,現在自己所處的時代很微妙。二戰剛過去不久現在正處於美蘇爭霸之時,國際局勢波詭雲譎。而自己所在的香港更是處於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雖然現在還是英國的殖民地,不過隨著近年來英國的衰弱,英國各個殖民地都鬧起了獨立風潮,尤其當那可維多利亞女王王冠上的明珠—印度獨立之後,這股風越刮越烈。而香港應該是最有可能回歸中國的時候,不過由於香港與內地所處陣營不同,國共兩黨矛盾,再加上世界金牌攪屎棍—USA要惡心惡心GCD,於是香港便作為了資本主義的橋頭堡保存了下來。
香港現在可以說是一個罪惡都市。這裏**橫行,警匪一家,各路人馬在此上演著一部部勾心鬥角的鬧劇。在這裏你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以瞬間赤貧。這裏是五六十年代的十裏洋場,新的魔都。看著自己腳下的石子路,龍暗暗說道我今生一定要將整個世界踩在腳下。王阿妹這時來到龍的身旁對龍說道“龍哥,你以前來過香港沒有?”龍回答道“沒有啊,怎麼啦”王阿妹回答道“聽村裏人說,香港可漂亮了,房子都能頂到天上,街上一到晚上就點油燈,跟白天一樣。香港人每天都吃大饅頭吃到飽,香港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小孩子們不用幹活,一到放假就都到公園裏玩‘
龍不禁莞爾“香港的小孩子都要上學,每天都被一起關在小房間裏,就坐在那兒上課,還不準動。一動就打,你怕不怕”王阿妹說道“我才不怕呢,我喜歡上學,不過我家窮不讓我上。我就和清爺爺學,如果不聽話,清爺爺也打我,不過皮猴被打得次數更多。”“那你都和清爺爺學了什麼啊”龍問道。“學了很多東西,國學,數學,英語,日語,畫畫,書法,清爺爺教的東西可多了,我就學了這些,不過我學的可好了。比皮猴好多了。”很顯然對於自己的成績阿妹很驕傲,不斷吹噓。不過讓龍驚訝的是清伯竟然連日語英語都會,龍又覺得清伯有點可疑。難道他是日本人的特務嗎。不過就算他是特務,一個人拖家帶口的躲在一個小山村幹嘛,看他和皮猴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呀。會不會是日本人的翻譯官,有這個可能。
正在龍陷入沉思之際,前麵援朝突然壓低聲音喊道“龍哥,海叔,快過來看,有人過來了。”龍順著援朝的方向看去隻見大路轉角處突然間有兩個光柱朝這邊射來。龍對大家說道“都別緊張,是汽車。放鬆點,記住你們現在是香港人。都別鬼鬼祟祟的。”同時龍在想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汽車到郊外來。難道是有錢人出來兜風。怕什麼來什麼,汽車越來越近了,仔細一看,汽車頂上居然還有一展小燈一紅一藍的閃爍。媽的,居然是輛警車。
這時警車上的人明顯已經看見他們了,加快速度朝他們開來。現在就算跑也晚了,龍隻能靜觀其變,車子開到大家的身邊便停了下來。車上有三個警察,都是穿著警服的軍裝。龍看到便鬆了口氣,還好,隻是軍裝。如果是便衣的話那更麻煩了。軍裝警察地位比便衣低得多,所以一般都不會和罪犯死磕。他們的作用就相當於後世的城管了。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警察對著眾人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去?”龍上前笑道“阿sir好,我們都是屯門的良好市民。前天來這裏的媽祖廟上香還願的,這不今天才回來。”另一個坐在後座的警察好像喝多了,打著酒嗝說道“大晚上,嗝,大晚上的才回家。你當我癡線啊。看你們一個個的就不像好人。嗝,全都把身份證拿出來。”聽到要查身份證,眾人的臉色都變了,援朝臉上甚至出現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