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就在蕭少羽明悟《過去經》,躋身神變境界的時候,整個天道宗最為核心,也是最為崇高,最為神秘的天明宮之中,也迎來了一場風波。
那天明宮在天道群山深處,是門中長老及掌教至尊修煉居住的地方,現在在那天明宮一宮閣裏,崔致遠匍匐在地麵,沒了以往的淡定,反倒是滿臉怨毒之色,咬牙切齒的哭喊。
“父親,你要為孩兒做主啊,孩兒被那段玉清,斬斷了一條手臂,就連內門的誌平師弟也跟著遭了殃。”
他的一條手臂,現在已經至住了鮮血,但是創口處,白骨森森,筋血凸出,觸目驚心。
在他的麵前,站立著一位老道,身穿著一件純紫色道袍,這老者雙手付背,但卻是神目如電,周身隱隱約約有金色的劍芒閃爍,似真似幻,叫人不可逼視顯現出極位高明的道術造詣。
他的麵容和崔致遠有幾分相似,正是崔致遠的父親,天道宗的大長老崔嘯!
這種級別的長老,可和在踏仙院中主持考核的那些長老們大不相同。
那些考官長老,不過是最為低等的長老而已,他們隻是在天道宗呆的時間久遠,所以輩分高起來做了長老,但是地位比起真傳弟子都不如,更別說和眼前的崔嘯相提並論了。
這崔嘯不同,地位還在真傳弟子之上,是天道宗的精英,真正的核心力量,神通法力也是極其厲害的人物。
“哼段玉清的修為怎麼樣,第三層天元境而已,煉氣成罡,我豈會不知道?你已經練成了瞬殺煉獄,憑這手段,段玉清難道奈何得了你?你斷掉的手臂,上麵魔氣森森,分明是魔宗功法所傷,段玉清雖然學了一些魔道的手段,但不可能修煉得這般造化來,說,是不是你們惹了慶公子慶天?”
“段玉清和那小魔頭勾搭成奸,這是人都知道的事情,父親大人,你要為孩兒做主啊!”
“做主是理所當然,不過你的這條手臂得換一條,普通人的不行,我隻能去斬殺一頭地底世界的大天妖的手臂,再向藥天驚那瘋子,討一枚換骨神丹來,替你接上。”
“這些孩兒都不急,一定要先狠狠懲罰段玉清,讓守拙長老做主,也斷她一條手臂。”崔致遠猙獰的道。
“你跟我來”
崔嘯大袖一拂:“到鎮魔台去!”
鎮魔台是天道宗掌握真正生殺大權的地方,甚至可以裁決真傳弟子的生死,作為掌握鎮魔台的長老,權力那是極高的,神通也高得沒邊,法力雄渾如四海之水,不可鬥量。
崔嘯帶著自己的兒子崔致遠信步朝鎮魔台走去,穿過一層又一層的亭台樓閣,華宇大廈,終於來到了一處極高的大殿之下。
大殿聳立,下麵有三千六百級玉台階,要一步一步登上大殿,才能夠到達大殿,尤其是白玉台階的兩側,插著無數的刀,斧,鉤,索,劍,槍,畫戟,長矛,巨錘,鐵鎖,枷鏈,狼牙棒,月牙大鏟.。等等千百兵器,每一件兵器,都非常大,比一般的兵器足足要大出十倍,乍一看,好像來到了巨人居住的世界。
但是隨後一看,卻又給人一種無比莊嚴,肅穆,殺氣森森的感覺。
這就是“鎮魔台”所在之地了守拙大殿了。
來到了這個地方,就算如崔致遠這樣的性格,也不禁身體哆嗦了一下,似乎是一股寒意由內心深處升騰起來由不他不哆嗦,這鎮魔台自從天道宗開宗立派以來,不知道誅殺過多少法力強橫,橫貫諸天世界的人物。
真的是代天行誅戮之事,因果報應,絲毫不爽。
崔嘯這個老道,也整理了一下衣冠,一步一步蹬上三千六百玉台階,這些玉台階處處斑斑點點,血跡滲透玉質之中,似乎是誅殺了某種大能,鮮血遺留下來的痕跡。
以他的修為,完全可以飛行,但是在鎮魔台上,卻不敢飛行這是天道宗定下來的規矩,長老也不能例外!
一步一步蹬上台階之後,就看到了守拙大殿麵前,是一尊無比壯闊的廣場廣場上,有一尊高達九丈,寬九丈,長九丈,四四方方的邢台,卻不是玉質,顏色好像是最為普通的岩石,樸質之中,帶著遠古滄桑的氣息彌漫而來誰也不知道,這個刑台是什麼石料製作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