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難以接受威名赫赫的玄霄居然是在陽炎入心的情況下完成那些被世人傳頌的功業,而且還在完成最偉大的功業之後就被冰封了十九年,慕容紫英心緒複雜至極,所以沒有開口,但他也知道玄霄人氣很高,這樣想來雲天河的境遇實在是不妙,所以第二天一早慕容紫英就將他們叫了過來,結果發現韓菱紗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柳夢璃也心情抑鬱,雲天河則是一言不發,慕容紫英不由疑惑:“你們怎麼了?”
“玄霄他好可憐……”韓菱紗回答。
原來,自從離開禁地後,三人便存了一樁心事,韓菱紗最為機敏,自然是她負責去打聽玄霄提及的妖界和正魔兩場大戰,韓菱紗知道夙莘說的應該是真的,所以不敢去蘊墨閣施展妙手空空之術,而是專門年紀大一點的人問,她生得嬌俏可愛,又能說會道,加上瓊華有些外門弟子得到了紫晶石勉強築基卻再無寸進,後來又僥幸在正魔大戰活了下來,因此把這些過往當做和年輕弟子炫耀的資本,憑韓菱紗的本事自然得知了一切。
聽見玄霄從太清隕落開始就不停地戰鬥,後來更是存著必死之誌獨鬥魔道大部分高手,卻因為元氣虧損在閉關的消息,以及那些弟子們景仰的眼神,韓菱紗心情極不好受,回去和雲天河柳夢璃一講,他們也心情低落下來。畢竟害玄霄落得如此境地的是雲天河的父母,而柳夢璃可以大概了解玄霄的情緒,被那濃鬱的悲傷和孤寂震撼到了,又聽見這麼高傲張揚的人被封在冰裏十九年,怎麼可能好受?
“收起你們的憐憫!”元熹剛好經過這裏,聽見她這樣說,便站定了,冷冷地說,“玄霄師叔一身傲骨,從始自終都是堅定地走下去,根本就不需要你們這一點虛假的同情,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侮辱!”說罷,拂袖而去。
三人心情更加低落了。
雲天河問:“師叔,你知不知道三寒器的下落?”
慕容紫英轉念一想,玄霄受人景仰,能夠封住他的應該隻有比他高一輩的人,又想到宗煉師公說過的話,便道:“本派有兩位長老隱居在醉花蔭後的清風澗,他們應該知道,我們去問他們吧。”
明夕玦元神出竅,看著這一幕,滿意地笑了。
“你果然厲害,多年之前便說了隻要三寒器就能脫困,,夙瑤必會派人去找,三寒器也是至寶,必須交給心腹方可,夙莘和元熹便在這個心腹之列。你又故意提了脫困的事情,知道雲天河肯定會問,夙莘心直口快,所以就說出來了,你又故意打斷他的話,做出偏袒雲天河的樣子,所以他們隻能問慕容紫英,然後慕容紫英必定會去找青陽和重光。”主神稱讚道,“如果夙莘今天不來找你訴苦呢?”
“我這十九年難道白白觀察他們的性格了嗎?”明夕玦翻了一個白眼,“任何可能,任何意外,我都考慮過,絕對不會讓他們偏離劇情的。接下來好了,隻需要等三寒器拿過來就好。”
“不過你輕鬆不起來。”
“嗯,沒錯,還要幫瓊華保留道統。”明夕玦懶洋洋地說。
“其實,你不討厭雲天河,還蠻喜歡他的吧?”主神說。
“還好,隻是不討厭而已。”明夕玦微微低頭,有些抑鬱,“縱使覺得他不錯又如何呢?為了韓菱紗和柳夢璃,他終究會與我敵對的,而且還會把玄霄的傷疤在大庭廣眾之下撕開來給所有人看。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抱有期待,這樣決裂的時候也可以斷的幹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