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趙柱本來要給鏢局起名‘報恩’,‘情俠’大人緊攔著,這才叫的金錘鏢局。”鳳舞接道。
“要說‘情俠’大人最揚名天下的事,應該屬阮泮郡主和何濤郡馬的事。”魚愛媛又道。
“不錯。”鳳舞認可到,“當年的何濤隻是個品級不高的小武官。阮泮郡主雖是國公之女,但也是皇上欽封的郡主,要想攀這門皇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一次阮泮郡主去外祖父家探親,路過南京遇匪人劫道,她雖自幼習武可匪人們實在太強,就在堪堪不支的時候,何濤正往南京任職。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舉殺退匪人,還與阮泮郡主結下情緣。”
“可不巧的是阮泮郡主早與朝中重臣之子定下了親事。弄得兩人苦不堪言。多虧‘情俠’大人去遊太湖途徑南京。何濤向愛大俠哭訴了此事。好個‘情俠’大人,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魚愛媛此時說得興起,竟學起了勞暾去。
隻聽她接著說到,“他去到了京城,先假裝首飾匠,憑著精湛的手藝很快就驚動了爵爺府阮泮郡主的家裏。他們派人來給阮泮郡主求首飾做嫁妝。‘情俠’大人就說:‘首飾要適人,人要配首飾。不見配飾人,難製好首飾。’遂,阮泮郡主的家裏人就把‘情俠’大人請進了公爺府。他借與阮泮郡主攀談之際,將包著一丸丹藥寫好謀策的紙團暗中遞上,讓郡主依計而行。轉天郡主就病了。‘情俠’大人的首飾樓也是人去樓空。郡主的親事自然也要壓後了。公爺府先是請禦醫,但禦醫們都對郡主的病束手無策。老國公爺視自己小女兒如掌上明珠,這下可急壞了,遍尋天下名醫。這時,‘情俠’大人就又扮成郎中進到公爺府,說必須用成年童男身上的二兩肉做藥引子。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有誰能忍著疼割自己一塊肉下來?誰舍得呀?何濤舍得,立刻毛遂自薦到在公爺府,當著阮泮郡主長輩的麵割下腿上二兩肉做藥引。其實,人肉藥引純屬無稽之談,‘情俠’大人就想試一試何濤的癡心。也是佳偶天成,那重臣之家是寵臣,根本不懼那公爺府的勢力,怕阮泮郡主的病治不好,就把婚給退了。何濤的誠心感動了郡主的家人,等郡主病一好,就給他們舉辦了婚事。”
鳳舞見魚愛媛似乎有點說累了,遂替她接著說道:“何郡馬在婚事的轉天就把與‘情俠’大人定計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老國公爺。不是他忘恩負義,而是‘情俠’大人要他‘生米煮成熟飯’後把事情原委說出。老國公爺雖也有氣,但終究事已如此了。後來此事上達天聽,皇上反誇獎‘情俠’大人,說他為別人姻緣之事甘冒得罪皇親的大險,可歌可泣。又勸老國公,說何濤雖定計在先,但割肉卻不假,足見何、阮二人鶼鰈情深。後來召見‘情俠’大人,當麵讚許他的義舉,‘情俠’大人也將製作那丸藥的‘鑒心方’與解方獻給了皇上。皇上龍顏大悅,說他是民間掌管‘情’、‘愛’二字的無印之官。於是乎,無論是朝廷官員還是老百姓都喜歡稱愛何欲愛大俠為‘情俠’大人。”
“唉。”魚愛媛聽罷突然歎道,“也許‘情俠’大人真的……要不然小侯爺、米備呂、殷阿蝕的事非但沒管,就連‘孤豺’郎自伴和奚豔雪的事……不會真的那什麼了吧?”魚愛媛就是不願相信星隕的傳言。
“‘愛何欲’。‘情俠’大人的名字取得好有意境。”鳳舞沉醉其中道。
“‘情俠’大人年青時曾經愛上過家鄉的一個姑娘,那是個愛說愛笑愛唱的女孩,叫童嬋。”魚愛媛同樣沉醉地接道,“可那女孩偏偏愛上一個書呆子。那個讀書郎無論是哪裏都比不上‘情俠’大人,即使那時還沒有‘情俠大人’這四個字。”
“可那個女孩子偏偏喜歡。”鳳舞又接道,“‘情俠’大人也對童嬋姑娘表示過愛意。可那個‘傻姑娘’不接受。‘情俠’大人有一陣子還想不通那是為什麼?甚至想橫刀奪愛。可看到童嬋姑娘與讀書郎在一起時幸福的樣子,終於悟出了情中三昧。”
“喜歡一個人就應該以她的幸福為自己的幸福,不必非要在一起,更無須彼此擁有。”魚愛媛一字一句道出這妙諦真言,話雖出口,但話中意味在心中腦中咀嚼不停,猶如那人間幾世難尋的珍饈,越品越出奇,越嚐越問何以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