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起因》(十一)(1 / 2)

吃過早飯的貝酒玨正在著棋,不過不是對弈,雖然對麵坐著竇旎紈,但也隻是像盆栽一樣放在那裏。

須小翠吃完點心後找貝二爺要了把鐵鍬,將院中花樹上散落下的花瓣又埋進了樹下。

“她生前也愛葬花,說花瓣落在流水中會流到肮髒的地方把花汙了。”自己跟自己下棋的貝酒玨自己跟自己道。

“她?有這種閑情雅致準是大戶人家的人。貝二爺以前沒少享過福吧?”正在受罪的竇旎紈語調怪異沒好氣地問到。

“那個自然。有一回我父親認為我拐帶別人家的男伶,還逼一個小丫鬟跳了井,先是要人把我活活打死,後來嫌太慢,還叫人把我勒死。”頓了頓手抬了抬頭,看了看竇旎紈的貝二堡主答到。

“那你怎麼還能坐在這裏?為了氣別人用話咒自己,真讓我可發一笑。”竇旎紈沒有笑,本來是想的,用來氣氣貝酒玨,可她沒來得及翹翹嘴角,貝酒玨就把臉轉向了走進院中的肉蓉。

“二爺。”穿著嚴實的肉蓉一福罷,“大堡主有話,請您把兩位姑娘帶到大校場那邊去。”

貝酒玨點了點頭,擺手示意退下了肉蓉,看了竇旎紈一眼。

就在竇旎紈這時想要補一個笑容,欲再氣氣貝酒玨還來得及的時候,一名淨兵隊長慌裏慌張地來到了院中……

占地遼闊的大校場中,除了當值的小隊,剩下的八千多名淨兵正在如數如時地操練著,氣勢宏大陣容壯觀,足可讓他們的統帥令狐大堡主有如天的成就感,所以每天觀看自己訓練成的淨兵出操是他一種絕大的享受。

同時他亦在享受著一些別的東西,舒服如端坐雲端的帥椅,圍在身周伺候著讓他受盡溫柔的美少女葷兵。

現在,他又多了一種“享受”,一隻大蛤蟆帶著兩個漂亮的侍女,正在對著他點頭哈腰的。

“常老板主持賭局果然有兩下子,要不是有常老板的主意,如此的高手對決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見到。”令狐幕操大堡主用賞識的眼角瞥著“折桂蟾”常廿思說到。

“不敢當,您叫我廿思就行了,能為詭道堡令狐大堡主做事,小可榮幸之至。”常廿思阿諛奉承到,麵上的表情雖是恭謹到了極處,但一雙蛤蟆眼中卻閃爍著為自己逢場作戲的本事而自豪的光芒。

本來嘛,隻是一場買賣而已,他又何必有真感情付出呢?

“呦,這不是貝二堡主嗎?好久不見啊,二爺還是那麼會惜玉憐香,把兩位姑娘照顧得夠好的。”

貝酒玨並沒有理會常廿思打的招呼,徑直來到大堡主的身側,低首耳語了接到的探報。

“別掃了本堡主今天的雅興。要是沒什麼傷亡,就用‘拂塵陣’趕他們出去。”“一隊的人已經過去了,但沒起什麼作用。有一個使劍的非常厲害,‘拂塵陣’裏的流星錘根本奈何不了他們。”“你去,帶二隊的人在‘拂塵陣’裏加一個‘巨帚陣’,用九隊的‘困影陣’去對付那位厲害的劍客。”“好。”

貝酒玨領命下去了,留下的須小翠和竇旎紈此時也被女葷兵啾啾領到兩個軟座前坐下。

令狐幕操見一切準備就緒,衝兩邊一抬手,他所坐高台靠後麵兩邊的巨鼓就“咚咚”地響起。

台下的淨兵立刻輝映,馬上就組成了一座如刀裁斧剁般的大方陣,然後靠兩邊的兩排淨兵各往外側一移,讓出了兩條“小巷”。

一名麵帶濃重惆悵背劍的人和一個擁有人間百年難出奇美麵容挎刀的人從“巷”中走向高台。

“郎五弟。”常廿思迎上挎刀人笑臉相陪。

“常四哥。”郎自伴亦客氣到,“今天的事原來都是你安排的。”

“愚兄就是指這個吃的,自然是‘幹什麼吆喝什麼’。”“‘八刀’不是詭道堡的人,卻把‘八刀’的名字寫給我?”“那是因為愚兄不知道僅因為一個須姑娘能不能把四弟你請來。”“所以讓詭道堡把事情弄得像尋仇似的,我堂堂一個獨刃門的少掌門無論出於什麼也不會臨陣退縮的,而其實這是你主持的一個賭局。”“知我者四弟也,可不知四弟者愚兄也。早知須姑娘值得如此關愛,我又何苦做多此一舉的事情。”“今天你和詭道堡要怎樣?”“也不怎樣。令狐堡主最喜歡觀摩刀劍名家的決鬥,規則很簡單,打到一方認輸為止。你和蕭公子誰勝,就放了因誰而請來的姑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