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吃霧有雨,霧吃雲好天,好天雖是好天,但大霧略微濃了一些。
早晨,兩個美婦人正在喂從始祃吃早飯,右一口“柳”手裏紅顏色的水果,左一口“胡”手裏綠顏色的水果。
“回自心,******非得這麼吃嗎?真******別扭。”從始祃向鐵貓兒玎當找來的幫手問到。
“就請您將就一些吧,小回常年在山野居住是不會錯的,他讓咱們這麼個吃法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估計不但能解毒解飽,說不定,於您的功力還有好處呢。”鐵貓兒玎當笑臉相陪。
一旁的回自心也不住的點頭稱“是”,同時自己也那麼吃著東西用以表示不會有差錯。
從始祃聽完眉頭微微舒展了一點,其實他心裏知道,不是一種水果吃一口讓他不舒適,而是“胡”的動作不配合“柳”而讓他別扭,可他又喜歡享受這種感覺,自相的矛盾無法解決,這才拿回自心說事。
等“柳”、“胡”喂完了從始祃,到一邊自己去吃東西的時候,他剛躺了一會兒後忽然“欸”了一聲。
“他奶奶的,我怎麼忽然有種直覺?好像有另一股勢力也在找那東西。”從始祃說完看了鐵貓兒玎當一眼。
鐵貓兒玎當被看得身子一顫,“您不會是懷疑我吧?我對您可是盡心盡力的。”
“借個膽子你小子******也不敢,可我這心裏怎麼就……不行,我得做個法。喂,去撿些幹柴來,把我那魔鍋******給我點上。”從始祃後麵的吩咐是對“土夫子”說的。
“土夫子”暗地裏一咬牙,可還是回應了一聲“是”,然後快速地照做了,還往“魔鍋”裏放了些水,總不能讓鍋幹燒著。
從始祃跪在鍋前,雙手向內側斜著,手心對著鍋底心連續一伸一屈做投放狀,閉目不睜,雙唇微動但聽不見念的是什麼,別看平時像個二流子,但此時卻正顏正色一副十分虔誠的樣子。
不一會兒,鍋裏的水開了,鍋裏有水,鍋下有火,那自然早晚會開鍋,可從始祃的神情和動作讓當場的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鍋裏的水之所以會開鍋是他的法力所致。
“芝麻的腦漿,大海的糞渣,玫瑰的鮮血。”從始祃往鍋裏放了三樣“神乎其神”的東西。
其實,所謂“芝麻的腦漿”,上等麻醬;“大海的糞渣”,海底泥沙;“玫瑰的鮮血”最貼切,就是用玫瑰搗出的花汁。
接著,他的腦袋突然又一紅,使他的頭臉出了好多汗,顯然是用內功逼出來的,又摸出塊破布一抹,然後在鍋上使勁一擰,自稱往鍋裏又放了“恐怖的口水”,再接著,拿出了一管筆來,用左手一抓筆頭,筆頭立刻變成了紅色,又取出一張黃表紙來,提筆迅速地畫了一張符咒,點燃後任由紙灰一點一點飛進鍋裏,直至火燒到手,最後,從始祃身形站起,口中念念有詞,似唱非唱,似吟非吟。
“噥嗯嘿哄,嗯啊哄哈咿嘎嘎”,前四個音相對較慢,後七個音微急促,四肢應和著字音的節奏筆直舞動起來,圍著“魔鍋”一通轉,直到鍋燒幹了。
“好了,咱們的麻煩自己有麻煩了。”“爺的魔法真是高強啊!”“是啊,小的這下可開了大眼了。”
在從始祃的洋洋自得中,一片阿諛奉承之話大作,兩片諂諛獻媚之聲大起,三片……
司寇理碩此時帶著魚、冷二人在妖山間走著,觸景生情,感慨良多。
這個地方本就是個讓人容易聯想起天地間自然災難的地方。
洪水、幹旱、大地動……苦了萬物之靈,也幸虧有萬物之靈,那就是人。人們在天地自然間承受著那些災難,卻也一次又一次地戰勝那些個災難,並且自身從中得到了磨練。其實,武功習學最初的目的本就是為了能更頑強地去接受那些災難的磨練,根本不是用來爭強鬥狠的。真心願我們的神州國泰民安。司寇理碩自忖到。
“這裏的霧倒是蠻好玩兒的。”魚愛媛說的是反話。
“別光顧著‘好玩兒’,這妖山裏可有沼澤,要是掉了下去,任你這條小魚兒再無骨也別想能遊得上來。”司寇理碩提醒到。
“前麵好像有人過來了。”冷悟情察覺到。
司寇理碩順冷悟情的目光看去,果然,影影綽綽有幾個人正往己方三人這邊晃來。
又過了一會兒就看得更清楚了,是幾個頭披長發身著獸皮的人,一個比一個異於常人的剽悍,手裏東西似是木棍前端綁有磨得鋒銳的大石。
“不好!怎麼他們又搬到這片地方來了?原先他們不來這裏找獵物的。”
無論司寇理碩那聲驚喚的聲音是大是小,那幾個人已經看見他們三人,齊聲發出尖銳的叫聲,然後飛快衝了過來,一到近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掄手裏的傢夥劈頭就打。
“是野人!”“媛媛,悟情,盡量不要傷他們的性命,那會激怒他們的,到時候咱們就不好脫身了。”
冷悟情此時已舉起一個大塊頭的野人向另外幾個野人拋了過去,可隻見另外那幾個野人也不接不管他們的同伴,往邊上一躲,然後掄手裏傢夥衝上,但卻依次被冷悟情給拋了出去。
原來剛才幾個野人尖銳的叫聲是給其他同伴發的,這幾個野人一倒地,又不知從哪裏又躥過來十好幾個野人撲向魚愛媛和司寇理碩,而且手裏的傢夥要比先前那幾個野人的傢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