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趟陰山沒白來,竟然得到了至寶叛天星,下半輩子吃喝不用愁了。哈哈哈……喂,你不是字‘知了’嗎?正好,我的外號‘當車螳螂’,這就叫‘螳螂捕蟬’,不,‘螳螂捕知了’。哈哈哈……”步量力拿著叛天星衝諸葛知了得意忘形地道。
“呼”,他突覺腦後惡風不善,疾往前縱,可心神慌了,把叛天星揣入懷裏腳跟還沒站穩就回頭觀看,隻見一個黃麵人手持一對牛頭镋,不等他把整個身子完全轉過來上去又是一镋,步量力扭腰招架,不敢硬碰,可卸力的功夫由於身心不正沒有使到點子上,結果腰真的扭了,好在自己心疼的兵器還沒有損害。
黃麵人更不饒了,上前去雙兵器齊砸,帶動牛頭上的鼻環“砉棱棱”直響,直如催命一般。
“量力步法”雖說是步,但腰上力量的輔助也是不可分的,“當車刀法”也總是和“量力步法”配合在一起使,腰上的閃失如同給步量力的四肢卸去幾成力道。
黃麵人的兵器左砸右撞,加上步量力對十分趁手不易再得的兵器比較“愛惜”,幾個照麵過後立見不敵。
步量力呀步量力,你今天想栽在這兒嗎?別光顧著螳臂雙刀了,壞了咱找地方修補去,到時候還是咱的好傢夥。對。他自忖的不錯,可時機早失。
此時的步量力強忍著腰上的疼痛,雙刀舞如雪片,可還是怎麼也發揮不出自己武功的強處,就好像一開始就沒找對感覺,現在怎麼趕也沒用了,最後沒法子了,身上已經讓人家得手了,隻好使出自己自認的保命絕招,棄雙刀把叛天星掏出來,跪在黃麵人麵前雙手奉上。
黃麵人將雙兵器交於單手,拿過叛天星仔細端詳了起來,一邊看一邊道:“剛才你說什麼?‘螳螂捕蟬’?你知道我的小名兒叫什麼嗎?我小名叫‘雀兒’,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麵人雖在說步量力,但是自己也難免有些個得意忘形,嘴角剛一翹,兩顆彈丸先攻後腦又打下盤,再一顆強力彈丸後發而先至已到扭過來的口前,那可真是韌革彈弓純鋼彈丸,幸虧牙齒快給咬住了,可不等吐出,一銀絲披風纏頭裹腦攻了過來,身形立刻一退,並沒有像步量力一樣把叛天星往懷裏揣,看準了來人是一個小兔子般弱小可愛的女子,單手拿雙镋照樣能對付。
那女子見並沒有攻擊到,劈頭蓋臉地又是一披風。黃麵人用牛頭上的角挑去,要挑穿披風,可其堅韌是沒有料到的,同時也給了對方一個再次進手的好機會。那女子的身法幾乎有掩人耳目的作用,一次進擊可攻三處薄弱而不讓對手能那麼及時的防護。黃麵人開始高看她了,可仍舊單手拿兵器,也是因為一旦分雙镋就又給了那女子一次重攻自己的機會,不亞於自取其敗。那女子不再單使披風,在兵器的招式裏加上拳法,拳拳攻他拿叛天星的那隻手。黃麵人有點後悔剛才的托大,現在隻好跟她耗耗體力,那最終還是自己勝。驀然,那女子一通銀絲披風急舞,沒過多久似是舞得太急了,竟脫手了,披風像一個月下之影撲向黃麵人。黃麵人使勁用雙镋撥離開自己目力所及之處,但馬上看見好幾顆強力彈丸幾乎同時向自己的雙手射來,忙一閃身,最快的兩顆沒躲開,可強忍下沒撒手。那女子急急又使了個“兔耳長剪”,把叛天星給“剪”過去了,一到手調頭就跑,真如脫兔。黃麵人差點罵出口,扔掉兵器追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那女子又繞回來了,當然,黃麵人沒跟過來。
“我是蔣大老板的侍女。”說著,她取出一個紙包,“這是上好的金創藥。”
房在握沒等諸葛聰說什麼,撿回自己的披風就離去了,臨走前瞥了一眼螳臂刀,用鼻子“哼”了一聲。
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叛天星?還是回去交給蔣大老板定奪吧。房在握邊急急趕路邊忖到。
“站住!把東西留下!”
房在握聽得後麵有人喝到,自想八成是黃麵人尋到的幫手又找來了,有心把身後的人也甩掉,但自己全力前奔而後麵的人卻越追越近,索性陡然回身一搗。
她一直在蔣大老板身邊受熏陶,武功已上了一個層次,這一拳鋼杵搗藥也似。那人是個長臉人,一招“馬不停蹄”,腳下不停,用身子撞開了這一搗。房在握不慌,另一拳又攻出,出手的部位精巧力道剛硬。長臉人知道這一拳較前拳要重,一個“側馬”,而後立刻一招“馬到功成”,不想把這女子怎樣,隻求馬上製住她奪得叛天星。房在握果然已不同以往,巧妙地“兔躥”,躲過去後重重又是一拳。長臉人時方才有些個自負,這一拳至少挨了六成,先沒顧傷勢,一招“好高騖遠”,這一招他平時不使,原因很簡單,還沒完全練成,隻求先試試能不能用之取勝。到底是不俗的招式,人家還沒練到家房在握招架起來就困難了。長臉人又急施了一個“心無旁騖”,這招別說練成,普通武人都未必能練到其皮毛,但對付此時的她還是比較合適的。房在握看似用了個笨法子,以當時的情形也隻可用拳頭硬接,但是暗自腳下一浮,借對方的力自己身形一移,雖說如此仍還是受了傷。
此時的雙方互有傷損,要屬長臉人的情形要強。
房在握迅快解下銀絲披風,照長臉人掃去。長臉人也取過背後的馬鞍,使勁回抽,雙馬鐙前夾,想這麼一來就奪下她的兵器。房在握使勁一抖,讓銀絲披風轉成一個圓筒,把兩個馬鐙給蕩開了,進而上打他的頭頂。長臉人一歪頭,抓住一個馬鐙一甩上迎,銀絲披風一下把他的兵器豎著給裹住了,然後急急往回拉。房在握一震,把自己的兵器打開,同時也就破了他一帶的勁力,兵器兜了半圈,抽他的雙腿。這正中長臉人的下懷,腿腳上的功夫正是自己拿手的,雙腳飛快的一跳一落,正把銀絲披風踩在腳下,同時把馬鞍又往懷裏一拽,雙馬鐙飛打房在握持兵器的手臂。房在握出了一個險招,拉著披風騰空橫身轉體,銀絲披風如飛往她身上卷,由於是整個身體的力量,居然把長臉人給帶躺下了,實在是意想不到。長臉人一倒地立刻依仗自己下盤紮實的功夫而起,可迎麵一披風如利刃般直插了過來,讓自己一時還無法起身,不過同時也看出來了,她的招式是練成了,可內力差了一些個,急甩雙鐙撥擋,但人家這是虛招,還沒使到一半就拖著披風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