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在握在脫險以後馬上回到了丟叛天星的地方,可卻隻找到了四具……遂就開始找開始挖,渴了繞下去喝點河流水,餓了進屋裏隨便找口吃的,可一把鋤頭跟漁翁撒網似地把這塊地方刨了個遍,卻連黑金鋼石的影子都沒看見……
大清早,“吱妞”,門開了,“咣啷”,鋤頭被扔到一邊。
還有必要找嗎?今天就別費那力氣了,馬上去找他吧。房在握忖罷,辨了辯方向,可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找,不如延著河流找找……
“嘿嘿,小房房,咱們真是有緣分呀。哈哈,這回看你往哪裏跑。”“姓巴的,上次是你偷襲,這次咱們動個真章比比。”
言罷,房在握一拳直搗巴踏細的麵門。巴踏細立刻把包銅繡鞋脫了下來,用鞋跟去打她的手背,嬉皮笑臉,矯揉造作,混沒拿對手當回事。房在握不管那個,胳膊一曲,收拳獻肘頂巴踏細的腕脈。僅此一招,就讓巴踏細多少認同了一些房在握剛才說的話,戲謔之心收斂,另一隻鞋橫打對手的肩頭。房在握立前臂擋她的胳膊,那胳膊肘並沒停。巴踏細使勁把那條腕脈要傷的胳膊向後甩,相當於就給自己來了個半敞門,迫不得已,身不由己,前者輕敵造成的後患。房在握把握住時機,身子猛貼了進去。巴踏細猛收足步才不至於被撞到河裏去,雙手感覺一空,一雙兵刃也被人家乘勢奪走了,不等站穩當,隻見房在握身後的銀絲披風抖起,“嗚”,帶著一股勁風把她的腦袋給裹住了,而後房在握身子淩空飛旋,帶動披風卷裹得更緊,最後一個狂甩,要把巴踏細扔進河心。
這時一雙倩影飛出,一飛向巴踏細把她拉回到岸邊,一飛向房在握把她的身形穩住。
“在握,有必要那麼絕情嗎?”尤又物語重心長地問到。
“老大。”房在握朝尤又物一抱拳。
“在握,我想見見蔣大老板,麻煩你給安排一下。”“我現在是蔣大老板的人,與‘江南娃娃’再無幹係。老大,保重。”
房在握轉身離去,背影顯得很無奈……
“老大,別讓這個叛徒跑啦。”“住口。要不是你,在握也不會離開我們,你省省吧。”“那……那農大哥的病不治了?那得要不少錢呢,咱們沒那麼多,不是說要找蔣大老板暫借嗎?”“要沒你這麼折騰沒準兒還行。”“那……欸,我有主意了。”“什麼主意?”“我聽說羿煩耀在附近出現過。”“羿煩耀?可那個小子心狠手黑奸狡多端沒那麼容易製住。”“老大放心,我有辦法。”
威虎村的客棧外。
“溫掌門,不用說你也知道,你那小鴿子最聽我們老大的話,所以該怎麼獻殷勤你自己知道的。”“巴大姐放心,那羿煩耀不是已經進去了嗎?別說他自己已經喝上了,不管他是滴酒不沾還是千杯不醉,我都有辦法讓他醉得蒙燈轉向。”“就單憑你?哼哼,還得靠我們老大出場。”
“這位兄台,我能請你喝杯酒嗎?”溫陳盞一手持壺一手端杯來到羿煩耀對麵坐下,酒友找酒友,不用仔細瞅。
羿煩耀看了看他,也沒趕他,兀自吃喝沒搭理他。
溫陳盞覥著厚臉皮沒話找話,“兄台,要知道一個人喝悶酒可是大忌,既不雅也容易傷身,更是無趣得很,俗話說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隻有這樣才不怕酒大傷身……”
就這樣,窮嘚啵了老大工夫,溫陳盞把所有知道的帶“酒”字的詩詞歌賦、成語、俗語,連俏皮話都說了個遍,可換來的卻隻是羿煩耀厭惡得要動殺機的眼神,幸虧他功底深厚,要是敢說的唾沫星子滿天飛,惹得羿煩耀至少得讓他把酒壺吃下去。
羿煩耀現在已經煩了,眼看得喝下這一杯就快要動手了,可陡然間看到酒杯中有一人的影像。
這不會是因為相思而產生的幻像吧?不是,絕不會是。
他猛站起回頭,看見一個女子正在上樓梯,但是她的背影不像。
“怎麼?兄台跟她相識?”“告訴我她是誰?”“她是‘江南娃娃’的老大,‘彩帶蛇’尤又物呀。”
羿煩耀聽罷慢慢轉身歸座,看了看酒杯,一飲而盡,抓過酒壺感覺空了,一把抓過了溫陳盞的酒壺,蓋子扔掉,直接往嘴裏倒。
“痛快,痛快,兄台是個爺們兒。店家,多拿些好酒來算我賬上。”
一劑再好的藥也須引子,引子用到了,藥性自然發揮作用,現在的羿煩耀喝酒比喝水都容易,其實原來還想著今天不要多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