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捕頭,咱們這是上哪兒呀?”“你忘了,衛大醒的家沒上鎖。”“去他家?”“你認為他還敢回那裏嗎?”“欸,倒也是。對,那裏現在最安全,今兒晚上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哈哈哈……”
夜將深,魚愛媛在外屋洗了洗頭發,邊出來邊擦頭發。
這一幕直讓“手子”看得發癡發傻,暗忖:魚愛媛可真漂亮!
“把她給忘了?”魚愛媛邊擦邊問到。
“啊?沒有,您說什麼呢?怎麼?您喜歡專情的?”“所以你不能再那麼看我?也許我不是那麼喜歡專情的,可我最恨那些成天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聽懂了嗎?”“明白明白,其實我怎麼敢有那意思,您多想了。”“你跟她相識多久了?”“要說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可不算短了,但我們隻見過那一次麵兒。”“那你是對人家一見鍾情嘍?”“是呀,您說的對,那可真是一見鍾情。記得那回我銷了文小偉從黃兩墓裏盜出來的贓,買家是鄧七和濟南的幾個富戶,我賺了一大筆銀錢。”“我看是鄧七坑了那些富戶一大筆銀錢。”“您說什麼?”“沒事,你說你的。”“啊,那天我去逛官派妓院教坊司,那裏的老鴇子叫杜媽媽,我到現在還記得把一張張銀票亮出來時她臉上的那喜容兒甭提多滿了,立刻就把她女兒叫出來陪我喝酒看花兒,不過我看的出,一準兒不是她親生的,那段工夫兒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不過賺的錢也大多都給那老鴇子給坑了。”“之後你就被抓了?”“不錯,打那兒起就再也沒見過她。”“你出獄以後為什麼不立刻去見她?哦,你沒錢就不可能見到她。”“那可不。欸,魚捕頭,您餓嗎?”“我剛才看了,他這兒就有大蘿卜,我去炒幾個吧,也許還有些幹糧,趕明兒得去買一些了。”“得,我謝謝您了。”“我隻想給自己弄吃的,你謝個什麼勁兒?”“別價呀,回頭我請您吃鮑參翅肚還不成嗎?”
轉天將近午時,不知道自己家裏到底除了“手子”之外還有誰沒誰的衛大醒帶領著一大幫國公府的家丁那個罵呀,一旁的郎自伴和巴踏細看著他們直皺眉,後來就堵耳朵了。
衛大醒別的本事無論多大,估計都沒有罵大街的本事大,罵的那叫一個花哨,引得那些家丁邊跟著罵邊都笑噴了,看意思不把“手子”給罵出屋來不罷休。
這會兒有個家丁低著頭自語道:“怎麼剛離開一會兒就這般情形了?我得過去看看。”說著,一“刺溜”這人就上屋頂了。
“欸,他怎麼上去了?”“什麼呀?”“那小子剛才……”“行了,快點兒大聲罵吧,要不誰也甭吃中午飯了。”
不錯,這身家丁衣服就是魚愛媛回來時打暈一個偷偷開溜的家丁弄到的,此時在屋頂上揭下一片瓦,想看看那“手子”怎麼就那麼沒脾氣,一看就樂了。
那“手子”用棉花塞住耳朵,正“咯嘣咯嘣”地大嚼著大蘿卜,那就難怪了,此時有察覺一抬頭,看見原來是魚愛媛,一笑,拿起個蘿卜朝著魚愛媛一仰手,那意思好像是問要不要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