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禿禿的樹木上的積雪竟然全部都融化了,清晨明媚的陽光已普照大地。春天生機勃勃的氣息已經越來越濃鬱了。“轟”一聲,打破這一清晨的寧靜。一顆粗壯的樹木變成粉屑滿天飛。
木屑消散,露出的是流天紫那張滿是興奮的臉。他激動地看著左手上紅色拳套。拳套上淡淡的火焰在燃燒。空氣中的源力不斷被吸進拳套。“原來這就是用源力做的源械。太厲害了。”這比他以前所製造的械器高級太多了。
“天火拳!”流天紫大喊一聲,左手握成拳,接連地向身旁的樹木轟去。頓時,木屑滿天飛舞。直到以他為中心十丈之內都變成木屑。他才稍微喘著氣停下來。“太讚了,可惜隻是這一招!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他從懷裏拿出儲物袋,輕輕拉開其中一條白色絲線。從中取出一本極為殘舊的書籍。《源械錄殘篇》五個金漆大字已經有部分地方模糊不清。他小心翼翼掀開第一頁。‘入門篇源器介紹和製作方法’。他順著正文第一行看下去,‘天火拳套’。“奇怪了,我明明完全按照它上麵的方法來製作這個拳套,為什麼攻擊的時候沒有火?”
他在鬱悶中繼續進入源器進階篇章,一級源器天火拳套。“原來還缺火晶石!”他又小心翼翼將源械錄放進儲物袋,再興奮地從中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火晶石。他用黑色匕首將火晶石慢慢削割成數十顆圓粒。
與此同時,在北麵一處草地,一隊十八人的官兵手執長刀向一個身穿白色囚服的犯人慢慢逼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東西不是我偷的,人也不是我殺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官兵沒有理會,手舉長刀就要他砍去。
“慢!元將軍,看他的樣子,或許真的有冤情也不一定。我們不能未審先判吧。”“哼,陳副將,你也太婦人之仁了吧。屍體旁就隻有他滿手染血杵在那裏。寶石也不翼而飛了。人證物證都有了,還要審什麼?這件案子已經驚動了上頭。到時怪罪下來。這筆帳算在你頭上還是我頭上,抑或是城主大人頭上!”
“唉,我……”陳副將歎了口氣,他不忍心看到那個囚犯的死狀,惟有無可奈何地轉過身,算是對這件事情的默認。被稱呼作元將軍的將官右手一揮,大喊了一聲““殺!”陽光照射在他黑色盔甲上,異常耀眼。還有他左耳順著脖子而下的那條猙獰的疤痕也是那麼明顯。
官兵十八把長刀齊齊砍向囚犯,意料之中的血腥畫麵沒有出現。隻聽見“當當”十幾聲聲響,囚犯的囚服被利刀劃破和在他的皮膚留下十幾條淺淺的痕跡之外。他竟然安然無恙。啊!受到攻擊的囚犯似乎內心的凶性被激發。他雙眼通紅大叫著,發狂般掄起拳頭向他右邊的一個官兵胸口砸去。始料未及的官兵口吐鮮血,被轟到七八米開外。他隻在地上蹦彈幾下,便斷氣而亡。
餘下的十七個官兵滿臉驚駭地齊齊後退了幾步,隻見此時囚犯右手膚色快速變金銅色。在他周圍的源力變得異常狂暴。隨著源源不斷的源力被他吸進體內,身體的金屬化越來越快。
“快,趁他還沒有完全源變,殺了他!在他身上還沒有變成金屬的地方給我玩命的砍!陳副將一起上!”說完,黑甲元姓將軍驅馬抽出佩刀,向囚犯奔去。收到命令的官兵心懷恐懼再次舉刀向囚犯砍去。此時的囚犯大半個身子都變成金銅色,這次他不再躲避,也不做抵擋,任由官兵長刀砍向他。
“蹬蹬”,十七個官兵被他身上的反彈的力量震得飛出三米開外,虎口都裂開了,長刀紛紛落地。“我是被冤枉的”囚犯再次狂叫著冤枉向離他最近的官兵抓去。當他滿是金銅色的右手一觸碰到那名官兵的時候,刹那間,官兵的身體在眨眼間變成了一具銅像人。
恐懼像病毒一樣在餘下所有官兵的心中蔓延,“快逃!”不知誰先喊了一句,十六個官兵頓時作鳥獸散。正驅馬飛奔而來的元姓將官也急忙勒住韁繩,滿臉駭然。變成銅人的囚犯則不理會已逃跑了的官兵,踏著猶如千斤之重的腳步向著騎在馬上的將官走來。他每走過一步,都在地下留一個深深的腳印。此時他的雙眼也漸漸染上金色。
陳副將橫刀擋在麵前,大喝道:“烏巴魯,快停下。與官府對抗會被誅滅九族的。不要再繼續錯下去。”“誅滅九族,哈哈!”烏巴魯慘笑道,“我家裏除了我之外還有活人嗎?陳將軍,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可以不殺你,你走開。我要宰了元讚這個狗官!以慰家裏被他殺死的人在天之靈!”這時,他雙眼已全部染上金色。
“陳記,你先替本座抵擋一會,本座需要時間找出他的死穴。”話剛說完,元讚隨即抓向身前的陳副將,未曾防備的陳記被他抓起拋向疾步而來的烏巴魯。失去理智的烏巴魯想也不想就一拳轟向飛來的陳記。一瞬間,他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已變成銅像,狠狠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