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百強二人跟著進了樓,雷普頓心中不免鬆了口氣,張百強既然願意隨他進樓,就表示並沒有想把事情鬧大。
張百強二人坐在了沙發上,見龍影的幾位高手隱隱呈一個陣勢將他二人圍在了中央,張百強和孫錦江麵色如常,對此恍若未覺。
雷普頓泡了兩杯茶水依次端給張百強二人,見二人接過,才一臉沉痛的說道:“張鳴身死一事我作為龍影的總教官,感到十分抱歉和傷痛,當初我將張鳴吸納進龍影,也隻是希望他能夠得到更好的訓練,然後慢慢進入聯盟那些高官的眼界,但沒想到竟會發生如此禍事。我若是早知道基地中有人心懷不軌,就絕對不會組織他們外出狩獵了…”說到這,雷普頓輕聲一歎,似乎無比後悔。
孫錦江淡淡的喝了一口茶,隨即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軍長,在見到張百強沒有說話的意思後,才慢慢的將茶杯放到了桌麵上,那瓷質的茶底在桌麵上磕碰出不大不小的聲響,瞬間將雷普頓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雷教官可知道張鳴是我們元帥唯一的血脈?”孫錦江神情沉重的問道。
見孫錦江言語,雷普頓心中一凜,知道張家是要發難了,但麵上卻波瀾不驚的點著頭。
“小鳴一死,就表示我們元帥後繼無人,這對於你們龍影來說,也許隻是死了一名在普通不過的組織人員,但是對於我們元帥,甚至張家來說,卻是被人斷了香火。無論此事是否與你龍影有關,你們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想若是沒有那場狩獵,就算是某些家族再如何猖狂,也不敢在基地中胡作非為吧?”孫錦江坦然的看著雷普頓。
雷普頓一陣語結,孫錦江說的有理有據,他也無法反駁。再者,任誰都能看出來,張百強之所以來到這裏,明麵上追討責任,其實就是討好處來的。
“說的是,的確是我們欠考慮一些。我們也有一定的責任,我向聯盟請示過了,聯盟打算破格授予張鳴少尉軍銜,葬禮一切按少尉儀式進行。”雷普頓顯然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微笑道。
“雷教官,你這是什麼意思?小鳴雖然被人暗殺沒錯,但何時說過他去世了?你不會是誠心想張家不好過吧?”前者剛說完,孫錦江頓時抓到了其話中的弊端,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的問著,一旁的張百強也將茶杯放下,麵露寒霜。
“一時口誤,一時口誤。”雷普頓先是一愣,旋即緊忙回過神來賠禮道。他這才想到,雖然外麵有關張鳴身死一事傳的沸沸揚揚,基本上都認為張鳴已經去世,但張家自己卻從來沒有對外宣稱過,張鳴已死……
難道這事有蹊蹺?那小子還能活過來不成?…
一念至此,雷普頓和身後的老友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他們可是從東方家的眼線那裏,得知張家那小子,是真的死翹翹了。
但聽孫錦江的意思,似乎事情還有轉機…
又沉吟了片刻,雷普頓隻能把孫錦江的話,當成是張家還不肯接受現實罷了。
“此事對我張家造成的傷害可不是一星半點,我兒現在生死難料,聯盟僅僅封他一個少尉名頭,似乎也太不把我張家放在眼裏了吧。”張百強眼睛一眯,眸光裏的殺意突兀爆發,視線直逼雷普頓。
後者全身的汗毛頓時乍起,似乎在一瞬間就已經被無形的殺氣奪去了性命,險些窒息。室內的其他人在感受到這股恐怖而危險的氣勢後,刹那間都擺出了架勢,頃刻間將張百強二人團團圍住。
其中,聯盟高層派來的三位高手,幾乎就是在張百強氣勢爆發的同一時間,出現在了沙發後麵,特別是那一頭棕黃色卷發的女人,她那被紫色雷電所包裹的手刀,隻差幾公分的距離,就將觸碰到張百強的後腦。
看樣子,似乎是將全身的力量都貫注在了這一擊之上,而她身旁的兩名同伴,顯然也都拚盡全力,但在張百強那強大的威壓下,臉色多少有些蒼白。
“慢!”這時,意識險些被張百強那冰冷的目光所扼殺的雷普頓終於清醒過來,見到眼前的一幕,急忙喊道。在見識到張百強僅一個眼光都能對他的精神造成打擊,他全身都驚出了冷汗,他知道一旦開戰,最終這一屋子的人,都是身死。
為何?…
要知道,雷普頓可是精神係的強者,而張百強僅僅一個眼神就能完全將他的精神力抑製住,那他的戰鬥力無疑更加可怕。他看的出來,張百強的精神力量並不是他最為突顯的數據。
“散開。”雷普頓心有餘悸的歎了一口氣,朝劍拔弩張的幾位同伴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