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報道,剛剛八點三十分在西城山山道上發生一起嚴重追尾事故,一輛黑色保時捷與一輛紅色法拉利爭相追逐後發生嚴重碰撞,黑色保時捷懸空在山崖一側,岌岌可危,紅色法拉利車頭嚴重受損,駕駛員以及副駕駛上的一名女性皆被困在車內。照事故車損毀程度探測,兩人皆當場身亡……”
廣播在車內循環播放,徐譽毅雙目無神的看著黑境中那一點一點的冰冷燈光,一樣的話,一樣的情景,紅色車內,兩人身亡?
他的手,在顫抖,他的身體,在漸漸悸動,是什麼擾亂了他平靜了三十年的內心,然後一點一滴被摧毀?
淚水,奪眶而出,他不知所措的握緊手機,冷漠的話裏帶著恐懼,“給我調飛鷹,在十分鍾之內趕到西城山,封鎖現場,驅逐所有在場記者,一點蛛絲馬跡不許泄露,車內的人,車內的人……給我……帶回來。”
醫院裏:
“為什麼我的腿瘸了,而你卻隻是擦破了一點皮?”陸路鄙夷的瞪著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床邊的女人,想想那千鈞一發之際,本以為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隻是骨折了一條腿,而這丫頭,這女人竟擦破了一點皮?一點可有可無甚至忽略不計的一點點皮而已?
林靜晨捧著熱茶,心有餘悸的坐在椅子上,自嘲:“自作孽本就不可活,自找的,我擦的這點皮都是拜你所賜,醫藥費我會送到府上的。”
“你不覺得身為重傷患的我需要好好的慰問慰問?應該買點補品什麼的,然後再深表痛感的留下一點點慰問金?”陸路舉著手,暗示自己口也渴。
林靜晨視而不見,側身看向另一側,“你應該想想等一下怎麼麵對被你撞成一堆廢鐵的保時捷的賠償問題。”
“那男人沒死?”陸路冷冷一哼,“這年頭果真是禍害活千年啊,這樣淒慘的模樣竟然都沒死?”
“你想背上謀殺罪?我不介意做檢控方。”
“果真是越來越有夫妻相了。”陸路咂咂嘴。
“……”林靜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起身看著被推開的病房門。
陸S委心急如焚的趕到病房,剛剛得到消息便忙不迭的趕來,幸好,她們都沒事。
“辛苦你了,靜晨。”陸S委舒了一口氣,回頭眸光沉冷,“說,今天的那場車禍又是怎麼回事?”
陸路將腦袋縮進被子裏,輕言細語的答了一句:“不過就是開的快了一點。”
“快了一點?這是我剛剛從交通局拿來的,你自己看。”
林靜晨斜睨了一眼靜躺在床上的超速記錄,超速百分之百,嚴重違反交通規則,順帶著還惡意撞車,行徑惡劣,這種情況下,應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吊銷駕駛執照,終生不得再次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