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晨坐在車裏,從入園開始的那一刻便看見彩旗飄飄,交響轟鳴。
她忐忑,他初次將自己的人生完完整整的曝光在自己的視線裏;她惶恐,沒有經曆熱戀,沒有經曆海誓山盟,隻是一切都來自一個糊塗的夜晚,一場酒後貪歡而已便成了他的女伴;她惴惴不安,猶豫著要不要下車。
突然,柔和的溫度覆上自己的手,帶著溫暖的氣息從毛孔滲入身體裏,淡定了那份緊張。
她抬頭看向身側,他的手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陽光從敞開的車窗探射,照耀在他們相互緊握的指間。
“不用害怕,有我在。”徐譽毅解開她的安全帶,繞過車身走到她身前,探身而進,右手挽著她的左手,攜帶著她高調入場。
沒有記者,沒有劇烈的鎂光燈,隻有一雙雙炙熱的目光,偌大的莊園廣場,除了侍應生在穿梭外,一切物與人,相對靜止。
純淨的長裙逶迤,林靜晨安靜的站在他的身旁,眉頭越皺越緊。
達官貴族,上流社會,名譽權富,她側身看向旁邊的那個男人,他麵無表情的容顏下英氣逼人,依舊是那張臉,卻在不苟言笑間威嚴赫赫。他是誰?
“爺爺。”徐譽毅牽著她的手走進人群裏,對著不足一米遠距離的老人恭敬頷首。
老人顯然有些激動,竟是被一旁一男人攙扶而來,手裏的權杖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索性就直接靠在身側的男人身上。
徐霖毅還是那張麵癱臉,他攙著老人,一步一步走近。
入秋後的陽光不烈反柔,照的大地一派祥和。
“靜晨,這位是我爺爺,這位是我大哥。我奶奶和母親目前正在出使M國,父親正在趕來的路上,還有一個二哥,他好像在那裏。”
隨著徐譽毅的手勢望去,一人端著托盤,托盤裏放著幾杯紅酒,男人款款而來。
“爺爺,這位就是我給您說過的女朋友,您還滿意嗎?”徐譽毅淺笑。
林靜晨愣怵,手在他手心裏不由自主的顫了顫,“我們來之前說好隻是普通朋友——”
“女性普通朋友!”徐譽毅順了她的意說道。
林靜晨噤聲,索性選擇沉默。
環顧四周,一道道目光還是那般的熱情,看的她臉頰紅了紅。
“這真的隻是你家的家宴活動?”林靜晨再次問道,看了看,望了望,不用數就能清楚這裏少說也有幾十人,他的家庭真是龐大。
“隻是我家家宴而已。”徐譽毅握緊她的手,輕輕的撩起她肩上遺落的一縷長發,“等我一下,我跟我爺爺有點事商量。”
“嗯。”林靜晨端起一杯香檳。
“你不能喝酒。”徐譽毅拿下她手裏的香檳,換了一杯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