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說花言巧語。”林靜晨嘴角輕揚,尋著他懷裏舒服的位置安靜的躺著,臉頰貼著的位置便是他心髒跳動的地方,聽著那聲聲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覺,再次沉睡。
徐譽毅俯首將腦袋枕在他的發間,鼻翼處滿滿流淌著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隻有她的味道才能讓自己心安理得的覺得幸福滿溢。就好比現在,滿滿的全是她的位置。
出院當天,秋雨綿綿,下了整整一夜,卻在第二天天光放晴,瞬間晴空萬裏。
地麵有些濕滑,街道兩邊的小草上站著露珠,被陽光照耀,像似星辰在一片翠綠中點點閃閃。
陸路平穩的開著車,一大早便趕到醫院侍奉皇後主子回宮。
而皇帝陛下因傷勢太過嚴重,隻得乖乖的繼續臥床在醫院,一周之內,安靜養病。
臨行前,林靜晨一步三回頭的朝著那扇病房看去,走走停停,猶豫不決,最後,在陸路強勢的目光中獨自出了院。
“你待在醫院太危險了,你身邊潛伏著一隻餓了幾千年的狼,我怕一不留意你就被拆了吞入腹中,安全起見,你倆還是分居兩天為好。”陸路拿著行李,毫不遲疑的將林靜晨帶出醫院。
徐譽毅臉色陰鷙的躺在床上,自己一覺醒來,老婆就不見了?
江城視若無睹的繼續檢查,偶爾問候一兩句。
徐譽毅眯眼注視,“我家靜兒呢?”
“陸小姐領回去了。”江城直言。
“為什麼?”
“病好了當然就出院了,現在小靜靜就隻需乖乖的臥床休息一周就可以無礙了,胎兒發育的也不錯,你不用擔心。”
“我是問為什麼不是在醫院裏休養?”徐譽毅本打算掀被反抗,但想了想,還是製止了心中的衝動。
江城放下診療器,笑意盎然,“三少是真的打算留下靜靜在醫院?”
“什麼意思?”
“你的腿這兩天就開始準備做手術前的檢查了,你希望他看到你站不起來的模樣?”江城道。
徐譽毅半頃睫毛,低垂下眸,“我隻是怕。”
“三少請放心,一半的幾率也是很高的,有些人還隻有十分之一的概率,所以你應該感到慶幸。”
徐譽毅愈發的臉色黑沉,“跟你說話心理承受力必須得強大才行,你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也好,這兩天我家小俊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整日整夜不見蹤影,雖然外界流傳他與齊萱之間的糾纏不清,但我知道那小子的能力,如此強大的女漢子,他駕馭不了的。”江城吟笑。
徐譽毅看著他如沐春風的笑意不減,咂了咂嘴,“你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打算染指腹黑了,我真擔心你江家還有沒有清泉之地。”
“三少盡管放心,我家純潔的白蓮花一定比徐家有過之。”
雨後陽光帶著泥土的芬芳,被秋風一送,撲入鼻間,清甜幹爽。
陸路停車靠邊,卻被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奔馳逼停了接下來的動作。
奔馳車內一人驚慌走出,幾乎是帶著風一般的速度迎上。
“陳子軒,你跑來這裏又想做什麼?”陸路擋住來人的身影,將車門堵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