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路尷尬的苦笑,“我一時大意忘了你受了傷。”
“沒事,我就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能讓三少拜托的事想必跟那間房裏傻傻沉睡的女人一定有所關聯。”
“能讓我擔心的人也隻有她。”徐譽毅淺笑,“這周五是江家的婚禮,你應該也聽你父親說起過了。”
“嗯,我會參加的。”陸路直言。
“我現在還不宜出院,如果我逞能強行出了院,想想隔兩日我自己的婚禮恐怕就得倒下了。所以隻得拜托你替我照顧好靜兒了,她現在嗜睡,精神不太好,整個人口味都變了,我擔心她觸景生情又回憶起那些不愉快,引起身體不適。”
“你不會真的打算如期舉行婚期?”陸路上下打量著這個說話還有氣無力的男人,走兩步就開喘,甚至連站兩分鍾都開始搖搖欲墜,他真有本事堅持住一天?
徐譽毅不置可否,笑道:“這點你放心,我會以最佳狀態將我的寶貝帶入徐家,讓整個A市都知道徐三少娶妻了,新娘名字叫做林靜晨。”
“我會拭目以待的。”陸路轉過身,繼續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屋內沉睡的男人,我們的婚禮也還能如期舉行嗎?
周五天氣晴朗,藍天白雲,微風輕柔。
陳子軒的婚禮舉行地點選在海都酒店芙蓉苑,從大廳到芙蓉苑,鬱鬱蔥蔥的綠樹紅花妖冶綻放,一朵朵嬌豔欲滴的芙蓉傲然於世,美的絕倫絕幻。
陸路身穿淡紫色齊膝短裙,身上披著一件米色長衫,打開車門,紅色高跟鞋踩踏在青草中,深深的留下一道痕跡。
法拉利一側,林靜晨穿著白色長裙,肩上虛虛的搭著一件藍色披肩,拿著手拿包,緩步走出。
頭頂上空飄蕩著五彩氫氣球,一個一個上映著主人翁恩愛纏綿的照片,巨幅婚紗照播映在酒店正中銀屏上,第一眼便抓住賓客視線。
江媚挽著陳子軒的手笑靨如花的站在酒店大廳中,含笑待放的溫婉接待。
陳子軒臉上笑意淡淡,頷首握手,禮貌回禮,沒有多大的表情起伏。
兩人身側是陳家家主與江媚父親,兩人禮貌性的站了站,隨後各自走開。
陸路牽著林靜晨的手,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上酒店前長長的石階路,紅色地毯上鋪滿鮮紅的玫瑰,兩兩顏色相合,就像是曼珠沙華妖冶的點綴而過,將這一方寧靜的土地染上一片紅霞,紅的有些刺眼。
江媚興致高昂的看著大廳裏踱步走來的兩人,心裏隱隱的揣測著笑容,待二人走近,卻不曾停留,徑直繞過今日的兩位主人翁,自顧自的進了酒店。
“……”江媚嗤笑,咬牙切齒的瞪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陳子軒不言不語,隻是藏在西裝袖口裏的雙手緊緊攥緊成拳,壓抑著心口處堵塞的怒。
“江俊。”林靜晨遠遠就看見站在人群中談笑風生的江俊,揮了揮手。
江俊放下酒杯,走向二人,“我以為你們都不會來參加了。其實我也很不想過來的。”
“我們來這裏還不是衝著你江俊的麵子,如果你敢臨陣脫逃,我絕不會輕饒了你。”陸路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