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車隊在一室的安靜中井然的進入停車區,悠揚的歌聲在空中徘徊,似乎是天使在吟唱:
從南到北漫長的路;
下一站是幸福;
不管多少坎坷途,
有你我不迷途;
由來到去一生的路,
下一站是幸福;
無怨無悔的付出,
隻求圓滿歸宿……
徐譽毅身穿白淨禮服,陽光從他的側麵隱隱折射,濃黑的發間藏著點點金輝,俊逸的五官微微含笑,柔情蜜意沐浴在光芒中,被淺淺的渡上一層看不透的溫柔笑容。
他繞過車身,緩步走到另一側車門前。十指一掀,啟顏而笑的領出他深藏的女人。
林靜晨一身抹胸淨白婚紗,腰側鑲著八顆翠綠寶石,寶石四周是一排碎鑽,裙角墜地,裙尾像似一條魚尾,在她身後逶迤遊動,尾端鋪上一層金片,在陽光下,閃閃爍爍,刺眼奪目。
林天成站在人群最後,當看到傳聞中一直保持低調的新娘五官後,心底壓抑的惴惴不安愈演愈烈,他側身望去,不惑之年的年紀卻硬生生的在一夜之間蒼老十歲。
林夫人緘默的站在他的身側,不敢吭聲,市裏五年一次的選舉不日將舉行,而這次公選,徐家一旦介入,他如今的位置別說保住,他曾經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想要瞞住都成問題,一旦事情敗露,想必他的餘生隻得本本分分的在牢裏度過。
林天成緊張,那是理所應當,失去了徐家的這棵大樹,他舉步維艱。
林靜晨滿含笑意的從林天成身邊掠閃而過,沒有做絲毫的停留,隻是禮貌性的向著眾人淡淡一笑,隨後便是匆匆離場。
徐茂弘笑意滿滿,舉杯同慶,“各位戰友,今天可要玩的起興啊。”
“徐老,這新娘究竟是哪家千金呢?我怎麼覺得很眼熟啊?”
徐茂弘放下酒杯,回望新人離去的那條路,笑道:“林S長,我們好歹也算是親家了,怎麼也不過來和我一起迎客?”
林天成驚愕,愣了片刻,急忙跟上前,“徐老,我不求靜晨原諒我這個父親,我隻希望她能幸福。”
“天下兒女跟父母之間哪有隔夜仇,你可是靜晨在世的唯一親人了,她不依附著你這個父親,還想靠誰替在她婆家撐腰啊。”徐睿毅淡笑道。
“是,靜晨自小受了那麼多苦,現在終於得到幸福了,我很高興,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帶給她什麼,今天,我把我能給的都給她,隻希望她以後能幸福的跟三少白頭到老。”林天成走在三人最後,不時看看新人休息室,心口的不安漸漸熄滅,她最終也會念及那點生育之恩吧。
林靜晨脫下高跟鞋,有些疲憊的依靠在沙發上淺眠。
突然,腳下一暖,一股液體自腳底彌漫,漸漸的消除身體的疲倦,她虛虛的睜開眼。
徐譽毅輕輕的揉著她腳底穴位,然後放回熱水中燙了燙,輕聲問道:“舒服點了嗎?”
林靜晨拉起他的身子,擔憂的上下仔細打量,“你不知道自己的腿傷還很嚴重?這樣半蹲著會加重傷勢的,快起來坐著。”
“靜晨,我聽他們說這樣泡泡腳會消除一點疲憊,讓我再給你揉揉。”言罷,徐譽毅又一次蹲下身,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半蹲著,而是直接跪在她的身體前,大手覆蓋上她的小腳,一點一點的拂過腳上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