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譽毅麵色不動,隻是細細的打量著男人的五官形態,沒有言語。
“這位先生我怎麼覺得很是麵熟呢?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徐霖毅輕輕的扯了扯領帶說道。
陳子昂笑意拂麵的接受他的碰杯,回複:“我跟父親有七分相像,或許是因為他的緣故。”
“你的父親?”徐霖毅追問。
陳子昂抬手輕靠在徐晨怡肩上,“陳宏。”
“原來是陳氏集團,難怪這麼眼熟,聽說舍弟前兩日剛剛大婚了,如果早知道你是舍妹的男朋友,我想我徐家也應該出席舍弟的婚禮才是禮數,舍妹還小,不知禮節,還望陳先生別介意。”徐霖毅一口吞下酒杯中的烈酒,淡然一笑。
“聽聞最近陳氏集團遇到了一些瓶頸,資本家往往都是朝著利字看齊,可今日一看陳先生,那書生娟秀的氣息,哪裏跟滿是銅臭的陳氏拉上關係。”江俊揶揄道。
“陳先生失憶了,有很多事都想不起來,沒關係,你跟我夫人好歹也是學長學妹的關係,我們願意幫助陳先生恢複曾經的那些記不起的痕跡。”徐譽毅宣示主權般攬著林靜晨高調的走上前,笑意和悅的伸手相握。
陳子昂依然含笑以待,“那便是辛苦徐夫人了。”
“這有什麼好辛苦,說不定我們以後就會是一家人了。”林靜晨雙目直視。
“前兩日我三弟和弟妹對徐夫人做出的那些事,我也深感痛心,今日他們也被父親禁足在家裏好好反省,希望徐夫人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存在。”
“陳先生放心,什麼該記,什麼該忘記,我會跟陳先生一樣選擇間歇性失憶。”林靜晨舉了舉酒杯,“隻希望陳三少和江小姐能迷途知返。”
“我會規勸二人的。晨怡,能帶我去一趟洗手間嗎?”陳子昂對著眾人微微一笑,準備牽著徐晨怡離場。
“等一下,還是由我帶你去吧,我也想去一趟洗手間。”徐譽毅放開林靜晨的手,對她溫柔一笑,走到陳子昂身前,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徐晨怡麵色微紅,“難得我三哥有這麼禮貌的時候,我還想跟嫂嫂聊聊,你快去快回。”
陳子昂點點頭,沉默的走在徐譽毅身後。
徐譽毅不以為意的繞過前院,又走入莊園內,莊園大大小小的客房就像是一個小型的迷宮,成環形圍聚在那片茶花中,越接近內廂,香味越濃。
“不知徐三少故意領我來這裏又是所謂何事?”陳子昂雙手斜插在口袋裏,身體懶散的倚靠在木柱上,冷冷發笑。
徐譽毅從衣服裏掏出一根煙,點燃輕吐煙圈,“煙癮有些犯了,就像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嚐嚐味道。陳先生要不要來一根?”
陳子昂輕擺一手,“不好意思我不會抽煙。”
徐譽毅淡笑,“那真是可惜了,煙雖然不是個好東西,可是有時候這個也卻是個不錯的解乏東西,特別是遇到什麼煩心事的時候。”
“看不出今天大婚的徐三少也會有煩心事?”陳子昂臉上笑意漸漸恢複平靜。
徐譽毅吐掉最後一口煙圈,熄滅煙蒂,笑道:“當然有了,見有人欺負我老婆,還這樣明目張膽的想要成為我的妹夫,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很生氣?”
“我能理解為徐三少是對我個人很有意見呢?還是對我誤會了什麼?”
“是嗎?外界流傳我徐三少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小人,但也不可能是個忍氣吞聲的窩囊。”徐譽毅雙手斜斜的放進褲子上的口袋裏,嘴角露著若有似無的淡笑,一步一步的靠近男人。
陳子昂收斂起違心的笑容,冷冷一哼,“就怕曾經不可一世的徐三少如今這副模樣隻會力不從心。”
“是嗎?收拾你,一條腿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