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徐譽毅從輪椅上站起,走到她的身後,輕柔的將她抱緊在懷中,“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我的錯,是我自以為是的多管閑事,是我,都是我。”林靜晨咬住下唇,強忍淚水的痛哭失聲。
“不是的,這是意外,都是意外靜兒。”徐譽毅抱緊她,不再隨她掙紮。
“都是我,都是我……”林靜晨脫力的倒在他的懷中,失去意識。
身體很痛,靈魂很輕,好像沒有道路的尋著出路,眼前不知不覺出現了一條路,路上有一輛被大貨車碾壓過的奔馳,奔馳被狠狠的擠壓著,擠壓著,最後成了一塊廢鐵,廢鐵裏流淌出一地的血,刺眼的就如那忘川河上妖冶的彼岸花,刺目驚心,晃得她一陣心痛。
“靜兒,別睡了,求求你別再睡了。”徐譽毅憔悴的輕撫過床上蒼白的人兒,隨著她平靜無痕的表情心底狠狠抽痛。
江城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無人知道這個女人又一次睡了多久,隻知道徐譽毅已經出了院,傷口恢複不錯。
“說啊,不是說沒有影響了嗎?為什麼醒不過來?為什麼?”徐譽毅抓住江城的衣領,將他推到牆角,目光如血。
江城驚慌,搖頭解釋,“她是因為心情起伏過大,心傷所致,不是因為——”
“夠了,這些理由我聽了三天了,三天來你每天隻會重複這一句話,我要的是病因,她醒不過來的病因。”徐譽毅怒吼,隱忍著身體內騰升的憤怒。
“徐……徐譽毅。”林靜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徐譽毅後背僵直,不敢置信的回過頭,當她那雙如水柔情的眸光閃爍在自己瞳孔中時,心口堵塞的那口氣豁然開朗。
“陸……陸伯父那裏……”
“沒事了,他還活著,車禍刺穿前胸,不過幸好隻是失血過多,沒有造成重大的傷害,陸路在照顧他,你就放心好了。”
聽完他的話,她笑意涓涓的閉上了眼,“我好像很不對勁,徐譽毅,我好像越來越喜歡睡覺了。”
他微微一笑,“那是兩個小家夥也喜歡睡覺,以後肯定是兩個小小懶豬。”
“嗯,肯定是兩隻小豬。”林靜晨若有似無的一笑,倒在他的懷裏繼續安眠。
暗室內,易君賢坐在左下方,半頃下眸,微閉著眼。
徐譽毅依靠在辦公桌上,嘴角噙著一抹笑,笑的很詭異。
亞歐吐出一口煙圈,盈盈的飄蕩在緊閉的屋子裏。
“消息準確?”徐譽毅輕聲問道。
亞歐再吸一口煙,又緩慢的吐出,“我的能力你還懷疑?”
“還真是一出精彩的連環計,我還真是小看了他。”徐譽毅輕笑。
易君賢麵色不變,盯著上麵流轉的一張張照片,最後雙手成拳撕裂而開。
“小易先別激動,事情要一步一步來,陳公子布這一局棋可是花了整整一個月,我們兩三天就破了他的棋局,豈不是會太浪費人家的一番心血了。”徐譽毅壓製住蠢蠢欲動的易君賢,再次攤開上麵的消息記錄。
亞歐熄滅煙蒂,“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