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麼要娶齊語嗎?”林天成冷笑。
林夫人不明所以的搖頭,“當年齊氏一門還算是A市數一數二的豪門,隻是家道中落——”
“齊語當年不知道懷了什麼孩子,而她卻不肯打掉孩子,無可奈何之下,齊母隻得用齊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召我入贅,行,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過就是上門女婿,順便撿了一個便宜爹來當,何樂而不為,至少我靠著他們施舍的那些錢爬上了今天這個位置,想必他們兩夫妻泉下也甚感欣慰。”林天成自顧自的說著。
林夫人驚愕,目不轉睛的看著林天成笑意更濃的一張臉,趔趄兩步,靠在牆上。
“我替她養了女兒二十幾年,到最後卻還是養了一隻沒有良心的瘋狗,真是好,齊語,你可要睜大眼睛看著了,不是我不念及我們之間的那點緣分,是你的女兒非要趕盡殺絕了才算滿意,行,我林天成做了二十年的笑麵虎,今天就不信收拾不了一個毛頭小丫頭。”
“老爺,您——”
“記住,從今天起,林家不再有林靜晨這個人,她本不是我的女兒,毋需再對她惺惺作態了,不值得。”林天成輕輕握住林夫人的手,相攜而過,按下電梯,望著數字又一次的上下轉動。
當電梯再一次合上,周圍恢複安靜之時,角落裏,易君賢神色擔憂的走出。
酒店裏,夜深寧靜,天空裏淒涼的閃爍著一兩顆暗弱的星光,沒有月色的迎合,沒有銀河的襯托,裏外隻剩那黯淡到可有可無的點點光芒。
“喂,子軒,你在家裏嗎?”江媚的聲音疲憊無力,身體狼狽的躺在一地碎衣中,身體上大大小小的抓痕無數,血肉淋漓,驚心嚇目。
陳子軒的聲音淡漠無起伏,冷冷回複:“在院裏,今晚回不去了。”
江媚跌跌撞撞的從地毯上爬起,任憑自己血痕密布的身體暴露在燈光下,笑聲萋萋:“陳子軒,你好狠的心。”
“江媚,我是不是狠心隻有你自己知道,我要工作了,你早點休息吧。”
電話中斷,江媚嘴角高揚的瞪著鏡子前肮髒的身體,打開花灑,不管是熱水還是冷水,隨意澆灌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心。
為什麼?憑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如此踐踏我?
陳子昂,陳子軒,你們等著,今日恥辱,他日必定十倍百倍奉還。
“哈哈哈,哈哈哈……”
醫院內,沉悶的病房氣氛,一盞燈虛虛的恍惚在頭頂上,一道身影徘徊的走在空間不大的屋子裏,不時回頭看看床上熟睡安然的男人。
清晨的光柔和的打在窗戶上,一抹抖動的樹影幽幽的閃爍,床上沉睡的身影微微抖了抖指尖,安靜的眉睫輕輕一顫,虛弱的睜開眼瞼。
“爸,知道我是誰嗎?”陸路喜極的湊到男人的眼前,目不轉睛的盯著男人朦朧的眼神,嘴角彎了彎。
陸魏輕輕的抬起手,撫摸在她的臉頰上,眉角彎彎,“我的小路沒精心打扮一樣這麼漂亮。”
“爸,您可知您這次嚇死我們了嗎?”陸路想要抱緊男人的身子,卻不敢觸碰他身體的任何一寸,隻得輕柔的握緊那隻沒有輸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