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說的沒錯,我隻是一時好奇罷了,想想陳子軒跟你分手不過三個月,他娶老婆了,你嫁人了,想想都覺得稀奇,五年感情,最後勞燕分飛,還分的這麼有默契。”徐晨怡揶揄道。
林靜晨打趣,“是啊,論誰都不會相信我們竟然曾經是戀人。”
“嫂子,恕我問一個冒昧問題。”徐晨怡斟酌言辭。
林靜晨笑道:“晨怡有話直說。”
徐晨怡回過頭看了看那扇緊閉的門,輕咳一聲,“嫂子,你這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我三哥的嗎?”
話音一落,偌大的病房落針可聞。
牆上時鍾滴答滴答的暗暗旋轉,窗戶邊,樹影微動,繼續抖動那一地的斑駁,風過無痕,不動聲色的掀起那薄如蟬翼的窗簾,靜靜的,世界刹那間靜若無人。
“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林靜晨笑意全無,忍不住的怒火在心口處沸騰。
徐晨怡自覺失言,急忙賠笑道:“嫂子別急,我隻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你跟陳子軒的關係撲朔迷離,突然間你們分手了,而你又——”
“四小姐,我敬你是徐譽毅的小妹,我不怪你的多疑猜忌,可是你既然那麼相信新聞上的那些緋聞,你怎麼不多關心關心前段日子江媚善意曝光的那段視頻?別說我的孩子不會是他陳子軒的,我跟他之間從未越雷池半步,我們隻是純粹的談了一場柏拉圖似的戀愛,從頭到尾,我依然是我,他依舊是他,我們之間幹幹淨淨。”
林靜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盡力壓下心口那股騰升的火。
徐晨怡愕然,急忙站起身,雙手合十作揖道:“嫂子大人大量別跟小妹計較了,小妹不過就是一時犯了糊塗問錯了問題,嫂子可不能生氣了,不然等三哥回來看你這樣,還不直接拆了我啊。”
“我沒生氣,就是想把事情解釋清楚罷了。”林靜晨歎了口氣,指向椅子,“我知道你好奇我的原因,陳子昂畢竟是陳子軒的哥哥,他可是相當在乎他的好弟弟,他的好弟弟更是在乎他的好哥哥,兩兄弟就跟一塊牛皮糖一樣,沾上了,這輩子都難分難舍了。”
“是啊,我剛回國的那天,可不就是他們兩兄弟熱情招待了我,隻是當時江媚出了事,陳子軒匆匆坐了坐就走了。”徐晨怡坐回椅子上,笑意滿滿。
林靜晨拿起一旁削了一半的蘋果,繼續轉著刀,“晨怡今天的話好像特別多,而且都是關於陳氏兄弟的,莫不成真的就是入了那家門隻管那家事了?”
“嫂子就盡管打趣我吧。”徐晨怡麵頰一紅。
林靜晨淺笑梨渦,“難道不是嗎?”
“我就隻想多聽聽他們家的事而已,嫂子既然是子昂的學妹,那你知道他五年前是怎麼掉入海裏的嗎?”徐晨怡目光灼灼,似乎醞釀這個問題躊躇了半天。
林靜晨臉上笑意滿滿消散,手中的果皮也在不知不覺見斷成一塊一塊,她嘴角牽強的擠出一抹笑容,說道:“聽說是意外。”
“意外?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發生意外?”
“這事我就不清楚了,陳子昂沒有告訴你原因?”林靜晨揪了揪心,心裏揣測她應該還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過去。
徐晨怡搖了搖頭,歎息:“他根本就不記得五年前發生的事,就說自己好像是被一股力量給推下去的,然後身體猛然的下跌,一直下跌,就像噩夢夢魘一樣,墜入沒有光線的黑暗漩渦裏,然後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最後他就不省人事直到醒來後已經是四年後了。”
“他是這樣說的?被人給推下去的?”林靜晨皺了皺眉,當時遊艇上除了他就是她,他話外意思難不成是懷疑自己?
“他說的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嫂子可知道當年誰跟他親近?我問過陳子軒,他一言不發表示沉默,問江媚,也不指望她能吐出個所以然,現在隻得問問嫂子你了,你們好歹也是校友,他當年有沒有交過什麼女朋友?或者親密點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