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隻有你自己清楚。”陳子軒打開花灑,看著水珠像似雨簾般傾灑,不再言語。
江媚蹙眉,走入浴室內拍手一關,雨簾消失,轉而滴落幾滴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水珠。
冷冰的液體撲打在她的臉頰上,她麵不改色,步步靠近他的身體,“你是不是覺得陳子昂回來了,所以你曾經愛過的女人就沒有罪了?所以現在對她回心轉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陳子軒,你是準備再一次的想要調換我和她的位置是吧。”
“江媚,我有沒有那個想法全取決於你。”陳子軒淡漠的掐住江媚的下頷,似笑非笑的目視:“你跟我大哥之間過去的往事我不追究,但也請你認清楚,誰才是你現在的愛人丈夫。”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江媚身體一顫,避開他的手。
陳子軒嘴角噙笑,“你自己心裏明白。”
江媚一個趔趄,身體險險的靠在盥洗池上,胸口處起伏不定。
陳子軒再一次打開花灑,任憑那冰冷的雨簾將自己淹沒,這麼冷的一天,這麼寒的一個夜晚,為什麼在冷水中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冷意,好像是什麼東西在沸騰,越燒越烈,引得他渾身一個顫栗。
“子軒,你心裏還有我的位置嗎?”江媚雙眼濕潤,想要上前,卻被他周身上下散發的冷氣被生生逼退。
陳子軒仰著頭,後又暗暗的低下頭,“一個人身邊的位置隻有那麼多,沒位置了就隻得退出。”
“你是不要我了嗎?”江媚不管不顧的衝上去,雙手環繞過他的腰,緊緊的束縛著他。
陳子軒扯開她的手,冰冷刺骨的液體在兩人的身上狠狠捶打著,一下一下撞擊著皮膚的痛覺,可二人卻絲毫也不覺得痛,兩兩四目相對。
“媚兒,我給過你機會。”他說。
“不,那不是機會,那是你惡意的試探。”她淚眼朦朧。
“可惜你被判出局了。”他想要推開她。
“再給我個機會,就一次,子軒,我們在一起整整五年了,不比她林靜晨少,不比她林靜晨少恩愛,為什麼你娶了我之後又不要我了?子軒,我們之前明明是那麼相愛,那麼信任,就算中間橫著林靜晨,我們一樣恩愛如初,為什麼你現在變了?為什麼你現在不要我了?”她抓著他,挽留著,懇求著,狼狽的希望著。
陳子軒一點一點的扯開她的手,微微搖頭,“在你用那麼決裂的方式殺掉我們的孩子開始,你覺得我們之間還能回到過去嗎?”
“不會的,那真的是意外,我母親隻是胡言亂語的,子軒,你要相信我,你以前是那麼的信任我的。”江媚拽著他的衣袖,不放手便是不放手。
陳子軒無奈的搖頭,“我是相信你的,相信你到曾找過林靜晨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當事實真相就這般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發覺我以前的相信是多麼的不堪一擊,破了便是土崩瓦解,再無重合之日。”
“子軒——”
“媚兒,我不會跟你離婚,我也不會對任何人宣布我們的感情,隻是求你好自為之,我對你的寬容不代表是我的縱容,一次便罷,我不希望我的不忍心最後會讓我後悔終生。”陳子軒這一次毫無保留的將她推離自己的範圍內,冷嘲的換上熱水,一冷一熱下,身體一陣輕顫。
“我愛你,陳子軒,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是真心愛你的。”江媚對著他模糊的身影聲淚俱下。
陳子軒未曾表態,揚著頭閉著眼,感受著冷熱交替帶來的灼痛。
“你會後悔的,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陳子軒,你別想著能得到林靜晨,你能趕走我,也趕不走他身邊的徐譽毅,你隻配跟我一樣……孤獨終老,我江媚就看著,看著你最後跟我一樣……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