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晨驚慌失措的盯著站在店外的男人,雙手緊緊的扣著扶手,輕拍,“徐譽毅,你怎麼不進來?你怎麼不進來啊?”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她似乎已經想到了他接下來想做什麼,她知道他的能力,可是她害怕,害怕這平靜的幸福再一次成為海上泡沫。
雙手被拍的麻木,她擔憂的望著那人冷漠的氣息迎上他,怎麼辦?
徐譽毅麵不改色,扯下一旁懸掛的轉動木椅,用力朝著地上一摔,木架子散落一地,他選了其中一根帶著鐵釘的木條,雙手捏緊成拳。
暴動的Y市,在清晨曙光來臨的那一刹那,隨風而來的還有那遲遲揮散不去的血腥味。
“救我,救救我。”一名女學生被那瘋狂的男人踩在腳下,奄奄一息的看著徐譽毅的方向,伸出手,渴望他能帶自己離開這深淵。
男人似乎已經注視到步步靠近自己的危機,警覺的回過頭瞪著那個不逃反而衝上前的身影,激動的揮舞著手裏的西瓜刀。
徐譽毅不動,隻是眯著眼盯著他雜亂無章的動作,一個躍步,他從男人的側腰閃過,帶著鐵釘的木條重重的拍打在男人的腹部,瞬間,一聲痛呼,男人手中的刀停滯了數秒。
這是一個機會,徐譽毅反守為攻,一腳踹過呼吸有些沉重的男人的手臂,長長的西瓜刀砰然墜落。
男人愣怵,還未來得及撿起,隻見自己身前被一道影子遮蓋,他回頭,迎接他的是毫不遲疑的一拳。
“咚!”行凶男人被揍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危機解除,四處躲避的市民方才如夢初醒,一聲聲絕望的哭喊迎接著假日的清晨,是血的傾灑平複了這喧鬧的城區,最後,在警鳴中落下帷幕。
徐譽毅丟下手中的所謂武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隨後溫柔的朝著那家被他親手封鎖的茶園望去。
靜寥無波動的安全區域,他緩慢的走上台階。
“靜兒。”推開門,入目的便是她淚眼閃爍的一雙眸。
林靜晨哽咽的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強製壓下那心底正在升華的恐慌,看著他,看著他完好無損的回到自己的視線內,淚水最終倔強過了,如珠如串的滑過臉頰。
“靜兒,不哭,不哭,我這不是沒事嗎。不哭了。”徐譽毅麵對殺手不怕,麵對血腥不怕,唯獨隻怕他心坎上那抹溫柔受到委屈,他抱緊她,擠掉她所有的驚慌。
“以後別再把我一個人丟開了,好不好?”她心悸過後的顫抖,一點一點的摩挲著他的麵容,如果當有一天這樣的一張臉不再有精神,如果自己有一天麵對的是他毫無回應的一張臉時,她驚愕的搖晃著腦袋,揮散那些莫名的胡思亂想。
“靜兒,我以後不丟了,再也不丟了。”他感受著懷裏身子的輕顫,那種抑製不住的本能顫抖,他撫摸過她的頭頂,怎可又讓她麵對如此血腥的一幕?
平複好了心跳,徐譽毅帶著她離開了老城區,隨隨便便的找了家環境清幽的酒店,她需要休息了。
原本以為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可惜徐譽毅太過安心了。
後半夜,屋子裏很暖和,暖和到她已滿頭大汗,身體也在輕微的顫抖,喉嚨很幹,幹到她想要叫醒旁邊的男人,卻吐不出一個字,身體很疲憊,疲憊到她睜開眼,卻無法扭動自己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