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芯雪依舊坐在沙發上,旁邊的雜誌隻是翻開了兩頁。
“你小妹今天來找你了。”秦芯雪淡淡一笑的對著電話說道。
電話一頭稍稍的平靜了幾秒,隨後放聲大笑,“她肯定又是被你氣跑了。”
“我的殺傷力會有這麼大?”
“我相信我老婆的能力。”
“這多虧了身為老公的徐大少精心調教。”秦芯雪笑道。
徐霖毅輕咳一聲,“這張嘴還真是越發的靈巧的,看來得讓三弟妹多多跟你相處。”
“你就不怕我把她也一並給氣跑了?”
“我相信我老婆還是有眼睛的人。”
“我下午兩點的飛機,在機場來接我,親自。”秦芯雪掛斷電話,對著鏡子前那抹笑如春風的臉頰,微微泛紅。
徐霖毅看著黑屏的手機淡而一笑,恢複平靜後輕聲走進病房。
“大嫂要過來?”徐譽毅斜靠在病房前廳中的沙發上,笑意掛在臉上。
徐霖毅點點頭,“她昨晚就吵著想見見這個能融化你這座冰山的弟妹。”
“我倒覺得大嫂是真本事,跟大哥硬碰硬那麼多年,最終還是把你給碰掉了,我家靜兒是真溫柔,不用碰,我就自動碎了。”
“她說晨怡今天來找我了。”徐霖毅沉色道。
徐譽毅臉上笑意全無,緊了緊手的力度,“想必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你覺得她有什麼立場來問罪?”徐霖毅冷笑。
“這個小妹得好好的想辦法開導開導了,再這樣任其發展下去,恐怕她連誰是親人都不認識了。”
“你的小算盤最好別打在我家芯雪身上。”
徐譽毅莞爾淡笑,“若問這個世界上誰人能不動聲色就把晨怡給氣的連話都說不出,我隻能想到大嫂的巾幗身姿。”
徐晨怡在徐霖毅那裏吃了閉門羹,一腔怒火難以熄滅,當她攥著氣踩著油門疾馳而過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停留在徐譽毅的別墅區前。
她站在車外,深吸兩口氣,迎上清晨的旭日,一步一步走上台階。
青草蔥蔥,風過而來陣陣清香。
徐晨怡知道徐譽毅出門了,整棟別墅都空無一人,隻是不知為何今日自己竟會在心事重重後踏上這院子。
院子旁,有一排人工種植的玫瑰,紅豔的有些灼目,她俯身清嗅,平複著自己心底那還在燃燒的怒火,最終被安靜的焚燒殆盡。
陽光輕柔的照耀而下,花圃裏,一道光在輕微閃爍。
她怵了怵,走上前,撥開綠葉,一枚圓形戒指映入眼眶中。
這枚戒指為何如此的似曾相識?
好像是他的戒指,戒指上那清晰的輪廓,記得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的指間就有一枚戒指,隻是後來不見了。
現在這一枚是他的嗎?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晨?
徐晨怡?林靜晨?
她驀地的瞪大雙眼,是她的名字嗎?
嫻靜的咖啡廳,江媚戴著墨鏡毫無表情的走進。
靠窗的位置上,徐晨怡一言不發的玩弄著身前的咖啡杯,杯中那濃黑的液體被她攪得飄出淡淡的清香,而她卻不為所動,隻是自顧自的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