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善意的提醒一句,如果非要解決,可以等到胎兒穩定以後,當然要經過我的檢查後才行。”
林靜晨麵紅耳赤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腳,尷尬的不知如何回複。
“徐譽毅。”
一聲怒斥,驚擾三人恢複常態。
徐譽毅隨著來人咄咄逼人的聲音望去,徐晨怡一雙眼血絲密布。
“啪!”手還沒有挨到他的皮膚,便被徐譽毅給冷冷的反手捏住手腕。
徐晨怡不顧腕間的疼痛,不曾服輸的瞪著他,“你是不是想要殺了他,你是不是還是想要殺了他?”
“我的確想要殺了他,而且是每時每刻。”徐譽毅甩開她的手,麵色冷冽,“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還是曾經那個高傲公主徐晨怡嗎?”
“都是因為你。”徐晨怡怒發衝冠一手顫抖的指著他,“我們明明是那麼幸福,沒有回國前那麼的無拘無束,如今,被你束縛著,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你設下的重重陷阱,徐譽毅,你究竟想逼我們逼到什麼地步?”
“我有逼過你們什麼?嗬,好笑,你在來質問我的時候,有問過我們之間的賭博嗎?”徐譽毅冷笑,看著徐晨怡一張怒紅的臉,搖搖頭,歎口氣,“晨怡,你自己看看,是我們變了,還是你自己變了。”
“是,是我變了,我變得不可理喻,可是我隻求你放過他,放過我們,好不好?”
“我沒有想過趕盡殺絕,就跟你自己說的一樣,國外既然那麼幸福,回來做什麼?”
徐晨怡愣了愣,還來不及再說什麼,就見他推著輪椅已經消失不見。
空曠的醫院走廊,徐晨怡無力的半蹲在地上,燈光清冷的照耀在自己的頭頂上,很冷很冷。
文治站在走廊一頭,太遠的距離遙望而去,最後不帶聲響的走到她的身前。
徐晨怡詫異的抬起頭,兩兩相望。
“晨怡,別哭了。”文治伸出手將她從地上攙起。
徐晨怡抹掉臉上的淚跡,露出一抹牽強的苦笑,“真是讓學長見笑了。”
文治遞上手絹,“你和子昂的認識還是經過我的手,我的小學妹當初可是對人家一見鍾情啊,想想,M國的日子的確是很幸福,值得回憶。”
“我現在真的好後悔為什麼要回來?學長,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如果覺得累了,為什麼不選擇回去呢?”文治坐在長椅上,笑道:“子昂回國後有點奇怪了,晨怡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
“他好像記起了什麼。”徐晨怡低頭回複。
“不是好像吧,是本來就記起來了吧。”
“那他知道曾經的那個女人是林靜晨了嗎?”徐晨怡苦笑,“我一直以為他喚我晨兒的時候,想著的人是我,或許我應該醒來了,自始至終他口中的晨兒都不是我。”
“晨怡,你知道什麼是癔症嗎?”
“……”徐晨怡錯愕的看著他。
文治嘀嘀咕咕的搖搖頭,“我隻覺得子昂精神出了問題。”
“你是說他……”
“他患上嚴重的精神分裂,一半是柔情,一半是狠毒,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他心中的惡魔在稱霸他的所有善良,他變了,回國後,徹底變了。”
“學長,你開什麼玩笑,我每天每夜跟他在一起,我怎麼沒發現他變了?”徐晨怡不知所措的從椅子上站起,直接否認他的所有猜測。
文治抬頭對望,淡然一笑,“醫生職業病,看誰都像病人,晨怡別誤會。”
“當然,我不會誤會的,我相信他是有苦衷在強撐罷了。”徐晨怡倉惶離場,背影淒然的成為一道幻影。
文治背靠在椅子上,抬起頭望著頭頂上的那片模模糊糊的燈光。
是啊,都是幻覺,隻是太真實了……